沈临川要挑水做饭做生意,读书考秀才,还要教我写大字,我不能给他添乱了,我要写!谢谢你呀意哥儿。”
张小意嘴角抽抽,“不客气哈。”
周宁起身把地上的柴捆好背在了身上,干活麻利又利索,倒是比不少汉子都能干呢。
“走了,我回家给沈临川煮个糖水喝喝。”
张小意也拎着篮子跟了上去,阳光下看见周宁头上戴着根新木簪子,样子做得很是精巧,还是黑檀木的呢。
他记得宁哥儿常年戴得是一个桃木簪子,“宁哥儿,你买发簪了,挺漂亮的。”
“沈临川给买的。”周宁想起沈临川说看见发簪就会想起他,周宁有些不好意思。
“呵呵,呵呵,是嘛,我说呢。”
不是这沈临川怎么一点毛病都挑出来,难道之前村中那些传言都是假的,沈临川受人陷害,其实是个善良的好人?难道是自己误会他了?
张小意已经脑补出一场大戏,沈家哥嫂怕小弟抢家产,逼着家中小弟入了赘,故意散播谣言败坏沈临川的名声,让大家觉得沈临川是个不思进取的无用读书人……
张小意这会儿已经编排到沈临川二人打脸沈家哥嫂的戏码,要是让沈临川知道高低得夸上一句真能想,做什么郎中啊,不去写小说可惜了啊!
两人一道沿着后山的小路朝着村子走去,周宁背着一捆柴大步流星,跟在他身后的张小意皱着小脸还在脑补呢。
周宁停下了脚步,张小意一个没注意差点把自己给撞到柴上,“宁哥儿,怎么了?”
张小意从周宁背后伸出脖子一看,前面是周小南,身上背着一大捆柴走得摇摇晃晃的。
周宁上前拖住了周小南的柴架,“怎么一下子打这么多呀。”
周小南觉得背上的重物一轻,想回头看也看不见是谁,他打得柴实在是太多了,听声音是宁哥儿。
“我帮你背。”
周宁说完就放下了手里的那一捆柴,他的柴不多,就是出来躲着沈临川,一小捆他夹着都能走。
周宁接过了周小南身上的柴架子给背到了身上,周小南热得脸都红了,“宁哥儿,麻烦你了。”
周小南捡起了地上那一小捆柴,张小意问道:“怎么一下子打这么多呀,你一个小哥儿哪里能背得动这么些呀。”
说完才想起来人家宁哥儿就能背得动呀,宁哥儿力气大,生得也比平常小哥儿高挑,他下意识觉得小哥儿都是娇弱的。
周小南擦了擦额头的汗不好意思地说道:“我看见那边有棵倒了的枯树,没人发现,我怕等我再来的时候就没了,就全给弄了过来。”
周宁身上背着高高的柴架,看起来一点都不觉得沉,后山小路崎岖蜿蜒,和周小南摇摇晃晃比起来,他走起来像平地似的。
周宁背着那一大捆柴帮周小南给送回了家,周小南的混账爹不办事,像他家的柴多是他爹打过来的,周小南家估计啥时候用啥时候去后山打。
把周小南送回家,周宁这才拎着他的一小捆柴回家去了,回家还贴心地给沈临川端了一碗红糖水,读书辛苦,得补补,“喝。”
沈临川放下了手上的笔,怎么这么贴心这会儿,沈临川喝上了甜滋滋的红糖水,“怎么捡个柴弄得后背都脏了。”
“应该是帮南哥儿背柴弄脏了吧。”
“我帮你给打打。”
沈临川帮周宁拂去了身上的尘土,他这个夫郎呀就是心眼实,不了解他的人会觉得他家夫郎有些冷淡沉默,但沈临川知道他家夫郎心是最软和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