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还没去彭格列基地见西格玛。”
“你难得这么拖延,为什么。”
照他对此人的了解,第二天就会急不可待地去到黑手党家族的基地里,找那个男人把天人五衰的计划问个水落石出,再想办法把世界毁灭的苗头彻底捻灭。
身边的人轻声道,“我怀疑他只是个被骗的工具人,并没有被那个俄罗斯人寄予厚望。”
一个地下组织的头目不仅知道西格玛最想要的东西是什么,还能以他们不知道的情报来源,抢在所有人之前,从堪称与世隔绝的沙漠商队里找到西格玛的位置。
“死屋之鼠的情报来源是什么,你有想法吗。”
“我觉得你不必思考这个问题。”
条野采菊从恋人衣服口袋里抽出纸质票,递给站在入口处的检票员,“他们本就是干的类似行当,以维系组织存续。
你总是通过别人提供的情报行动,自然想象不到他们如何运作。”
“哪有那么陌生,我也会经手调查任务。
只是能力更适合战斗,所以才会总是按别人提供的线索行动。”
但的确,任务也好,以往因为那些不能再被提起的原因而替各个组织“卖命”
的时候也好,想要完成那些艰难的目标,他仰仗于源源不断送到他手中的准确情报。
“没有情报并非寸步难行,但有足够的情报当然更棒。”
难道每次都要一力破万法。
对重要任务毫无准备,即便是他也有出错的可能。
关上轿厢门,在仅有彼此二人的空间里,条野采菊才问,“什么人让你躲得这么快。
你的仇人也会来游乐场?”
……唉。
坐在对面的人居然叹了口气。
这种反应可不一般。
“铃木财团,你知道吗。”
得到否定回答的人再次叹了口气,脑袋倚靠在轿厢侧面的玻璃,开口对他讲述。
“四年前,我刚回东京的那段时间,陪征十郎去京都办了件事。”
那是他离开横滨后遇到的第一件异能力犯罪事件。
但不巧被一个家伙偷袭成功,腰部中枪住院。
好在没有危及生命,好好养病,就恢复得很快。
“那次之后,我给你打过电话,问过你,关于‘黑衣组织’的事。
那是个有名的跨国犯罪组织,你应该知道不少内情。”
原来是那次,条野采菊想起来了。
但他实在太了解面前的人,“你一定是病还没好,就偷偷跑去了伏见稻荷神社。
还不如呆在病房反省自己被偷袭成功的原因。”
现在他当然不会遇到同样的情况,“但那是四年前。
那时候你都没成年。”
有什么资格嘲笑他。
“……重新提起这件事,你想证明什么。”
从旋转餐厅落荒而逃的人,想证明自己比四年前更强大吗。
可他面前的人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