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装得太像,把自己也累到了。
刚刚躺平在地上,窗户突然被撞开。
朝见雪坐起来,竟被一只雪白的鸟扑了个面。
白鸟发出尖锐的鸣叫,撞在朝见雪脸上后满屋子盘旋,似是在寻找什么。
朝见雪自从妖性彻底觉醒,就有些看不得这种情景。
他会有产生一种想跳起来把鸟抓住的冲动。
这和普通的猫又有什么区别?
但作为妖,朝见雪是有克制住这股冲动的力量的。
白鸟劈劈啪啪在屋子里乱拍打翅膀,忽而飞上左边,忽而俯冲而下,朝见雪以为它是要寻找出去的路,特意跑过去将窗户打开,但这只愚笨的白鸟没有丝毫找到方向的样子,仍旧在屋中四处飞。
朝见雪忍无可忍,忽然一跃而起,一伸手就抓住了它。
白鸟惊恐不已,随后被朝见雪丢出了窗户。
他刚松一口气,白影去而复返,刷的一下再次袭击了他的面门!
“呃!”
他大呼一声,跌在一旁软垫上。
白鸟好像疯了一般,一头往楼上撞,发出的声音简直像要把自己撞死。
朝见雪连忙走上楼,这回玉惟的房间上了禁制,白鸟撞不进去,发出“咚咚咚”
的撞击声。
此时,玉惟终于去而复返,随着声音出现在阶梯上:“发生何事?”
朝见雪指着这只疯鸟震惊说:“这只鸟好像有点问题,一直在撞墙!”
玉惟看一眼,摊开手掌,掌心竟然躺着另一只身体娇小一些的白鸟,此时眼睛朦朦胧胧地睁开,发出微弱的叫声。
那只发疯的白鸟见了,“叽”
一声冲过来,两只鸟紧紧挨在一起。
朝见雪好奇,玉惟说:“它们本是一对,应当是前日它飞进来后久久不回去,伴侣找不到它,所以行动有异。”
果不其然,看到了自己的伴侣,那只白鸟终于不再叫了,娇小的那只抖了抖自己的羽毛,而后两只相伴,一起飞进夜色深处。
朝见雪望它二只离去的影子,道:“居然是痴情鸟。”
玉惟敛下眉眼,在朝见雪肩上轻拍了一下:“下去吧。”
这一下弄得朝见雪受宠若惊,怎么突然这么轻柔地对他?好像转了性子一般,难道玉惟也意识到自己的教学方法出了问题?
他狐疑地下了去,今日太累,没多久困意又上头。
烛火摇晃熄灭,暗影从阶梯上方缓缓移下。
玉惟拂去指尖残留的一点药力,这是他去逸云谷得来。
掌门替白鸟解了毒,告诉他这毒是蛇妖的蛇毒,又将这种蛇毒练成了一种只让人昏迷几个时辰的粉末给了他。
提及蛇,他思绪即刻停留在当日那只妖脖子上挂的青蛇上。
玉惟问:“可有解易容的药?”
掌门笑说:“你不是想要自己发现他究竟想要做什么吗?”
玉惟道:“我猜测他就是那日闯进白玉楼的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