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因为恨明月高悬独不照我。
但现在明月照得格外亮了,朝见雪那点愧疚感又涌了上来,于是任劳任怨地再给玉惟捏几下。
朝见雪捏的时候目光很专注,纤长的睫毛微垂。
玉惟轻轻地笑了,若二人是在独处,他现在就想把师兄按在地上亲。
亲到他双颊酡红,连喘气都快要喘不过来的时候再停。
玉惟真喜欢看师兄因为他变成这个样子。
午间,他们倒是迎来了住进温泉别馆的第一顿饭。
什么雪顶上难得的露水,温泉边上特有的嫩竹叶之类的东西,朝见雪毫无兴趣也毫无胃口,还不如他偷偷在储物里塞的荷叶叫花鸡。
吃完了饭,在外头散了心,又是一轮新的论道会。
只是,本来朝见雪还昏昏欲睡,忽听到有人低低的惊呼,再闻到一阵飘渺的香风。
他扬起脖子去看,立刻精神了百倍。
来人竟然是合欢宗的紫薇元君。
合欢宗来论的道还能是什么道?众弟子瞌睡虫一扫而空,又是好奇又是羞怯地竖起了耳朵。
从前倒是完全没听说过论道大会还会邀请合欢宗来讲课。
朝见雪猜想是不是因为紫薇元君一举步入渡劫,现在也是玄真界举足轻重的人物。
而且除了合欢宗,其他宗门确实也教不了合修当中的门道,又有哪个弟子敢向自家师尊讨教这个问题?
紫薇元君徐徐然优雅地在台上坐下,下面惊艳的、一半求知若渴、一半躲闪的目光一览无余,她道:“诸位弟子,今日我所要讲的合修入门一道,诸位要是有不感兴趣的,请自便离开,不要紧。”
她端庄大方,也有不少弟子听罢,站起来揖了一揖,陆续离开了。
南山也坐立不安,问旁边师兄弟:“你们不走?走不走?”
最出乎他意料的,是玉惟:“不走。”
南山焦灼地挠了挠头:“真不走?大师兄呢走不走?”
朝见雪其实有点想走,但他又真的很好奇会讲的内容,总之听一听也没有坏处……
见台下的动静逐渐平息,紫薇元君道:“好了,先与大家说一个前提,我所讲的合修道,不论男女皆适用,只是两种入体的方式不同,你们自行调整就可以。”
她八风不动,口若悬河地说了下去。
朝见雪听着,确实比那些书本里的东西要受益得多,话本子里的某些动作根本是无稽之谈,他们要是真的尝试,说不好玉惟的腰要折了。
不对不对,他的脑子怎么飞到这种地方去了!
合修什么的,他还是希望暂时不要发生的!
南山坐得离玉惟近,听着听着,忽然余光一瞥,竟看到玉小师弟在做笔记。
仿佛晴天霹雳从天上砸下来。
这种东西为什么还要做笔记啊,小师弟对合修一事也这么认真的吗,究竟是因为他对所有修行都认真的原因,还是因为真的对合修感兴趣?
他想叫大师兄也来看看这惊掉他下巴的场面,倾身一看,又是晴天霹雳,朝见雪竟然也在写,还把元君说的二人动作潦草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