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悻悻然与玉惟对视,后者也收了攻势,与他点头。
朝见雪嗫嚅道:“行吧。”
走近看,马车上刻有应家的家纹,一枚似流云的符号,用玄真界文字写着“应”
字。
那两个侍者替他们拉开移门,其中大有天地,是用灵宝扩展的空间。
玻璃心公子哥坐在角落里,貌似很受打击的样子,别过脸故意没理他们。
朝见雪尴尬地咳了一声:“抱歉啊,我以为你不是好人。”
公子哥怒目圆瞪:“你才不是好人!
我不过夸你们长得好看,我长得像是坏人吗!”
平心而论,他长得不错。
但朝见雪有前车之鉴,属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能以貌取人。
“你说的确实让人误会,不过我们孔武有力两个男人,用什么‘美人’呢!”
朝见雪不见外地坐下了。
“这样吧,你要是不解气,你也向我比个中指,或者打我一拳,好不好?”
他笑眯眯道。
公子哥看他一眼,脸却红了。
“算了。”
“我叫应流徴,在应氏行三,看你们的样子,也是修士?”
朝见雪自报上家门,应流徴这才将视线放到了玉惟身上,露出讶然的样子:“你姓玉?”
他仔细端详了玉惟一会儿,随即说:“若非知道玉氏子弟不出一叶舟,我还以为你是那个玉家人。”
朝见雪来了兴味,他以为玉惟的名头在玄真界够响亮,原来还不到家喻户晓的地步,再问:“你有没有听过那句‘风拂一秋水,声动惟玉寒’?”
这句话从别人口中说出来,玉惟不觉有他,只是别人随意做的一句打油诗而已,可这回是师兄如此字正腔圆的念出来,他心头鼓噪,不自然地扭过了头。
应流徴茫然摇头。
朝见雪笑道:“这是别人给他的诗。”
应流徴不置可否,话锋一转,好奇道:“那你的诗是什么?”
“我没有。”
朝见雪暂时也不想要这种文邹邹的东西标榜自己,真的要有,每回听别人念起来,想想就要脚趾抠地。
应流徴可惜道:“我觉得你该有的,金器不可置于暗室,明珠不可藏于匣中,要有句诗才好扬名,玄真界成名的修士,大多都有一句耳熟能详的。”
他长这么大,的确是第一次见到像朝见雪这样的人物,长得同天上仙人一样,又是美得顶有侵略性的仙人,看过的人绝对忘不掉。
至于旁边这个,应流徴觉得对比之下乏善可陈。
朝见雪倒是没关注过这个,只隐约听过别人说起师尊是什么“折竹沽酒醉元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