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您要不用我就在车上等您。”于喆目光里的期待瞬间消散了许多,他嘴里驴唇不对马嘴地应付着李学武的话,可眼睛却是遗憾地看着院里。
这屌毛,还没忘了那天的金丝眼镜,李学武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了。
好好的小伙子不喜欢大姑娘,老稀罕这金丝眼镜干什么。
金丝眼镜再好还能比美少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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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出去啊?”
李学武有些意外地在客厅里见到了金丝眼镜,眼角都带了不好意思。
早知道就让于喆进来坐一会了。
“你不是说中午要回来嘛。”
周亚梅像是刚刚睡醒的模样,或许是被他进院的声音吵醒的。
李学武看了眼沙发的方向,提醒他道:“怎么不去楼上休息,小心感冒了。”
“中午吃完饭躺了一会儿,昨晚没睡踏实,这会儿好多了。”
周亚梅帮他脱了外面的大衣,又去卫生间放热水,好一阵忙活。
李学武也是有点精神头不足,往楼上拿了自己的衣服下来,周亚梅这边已经准备好了,他也没多啰嗦。
只是在他泡澡的时候,周亚梅走进来问了他单位的情况。
这还是周亚梅第一次主动问他,是真的有些担心了。
看来这世上真没有不透风的墙,以周亚梅在钢城的能力,知道这一风声倒也不足为奇了。
“真的出事了?”
“你没听今天早晨的收音机吗?”
李学武躺在浴缸里闭目养神,嘴里则回应道:“就是新闻里说的那样。”
“那东北这疙瘩——”
周亚梅眉头微微皱起,有些担忧地问道:“是需要做什么准备吗?”
“不需要,也没必要。”
李学武抬起手抹了一把脸,淡定地讲道:“事情远远没有达到你所担心的那个地步。”
“再说了,钢城距离那边很远呢,有问题也一时半会儿波及不到这边。”
不怪周亚梅担心,实在是这个年代那边对咱们贼心不死,威胁很大。
甚至提出了消除隐患的口号,像这样的试探和冲突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李学武了解一些,有一定的心理准备,在机关不能表现的太过轻松,但对周亚梅没有必要吓唬她。
周亚梅并不是胆小怕事,而是心中有所牵挂,李学武十分的理解。
这份牵挂也是周亚梅与他相处的筹码,他也十分尊重周亚梅的想法。
你见李学武有过分地提出什么要求吗?更有见他给过周亚梅什么允诺吗?
当年多尔衮都做不到的事情,他怎么会想着白费力气。
养花太难太辛苦了,还是浇浇花,松松土为好。
远的多尔衮不说,就说近的棒梗,以他母亲秦淮茹的性格还能让他受了委屈,就是刘国友也不敢给他气受啊。
刘国友的俩闺女为啥跟他们家搁不到一块去,不就是有了后妈就有后爹嘛。
刘国友确实做的不对,但并没有对棒梗不好,可你见棒梗给他好脸色了吗?
对棒梗是如此,对付之栋也是如此,李学武心里清楚的很。
付之栋之所以亲近他,还是因为他从小就出现在了付之栋的生活里。
再一个,他父亲给他的影响很大,可以说得上是一种心理阴影了。要不是有周亚梅这个当心理医生的母亲,这孩子比棒梗表现的都要偏激。
对李学武,付之栋最初至少有40%的认同,再后来看见李学武对他父亲的关照,多10%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