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饭桌上就他们两个,李学武也没多客气,已经动了筷子尝了一口。
还真别说,张老头敢说在家里情况并不是过度自信,真有那么点意思了。
老张对他的夸奖并没怎么在意,放下酒瓶便端起酒杯敬了他说,“咱们先喝一个,欢迎你来我家做客。”
“应该是我感谢您的盛情款待。”李学武端起酒杯回了礼,然后便一口闷了。
老张喝了杯中酒眉头便是一皱,再睁眼,想要去倒酒,酒瓶已经落在了李学武的手里。
“我就不客气了,您也别客气。”
李学武帮他倒了酒,看了他嘴里笑着说道:“不提三杯两盏吐真心,咱还是醉酒前把话说清楚点好。”
老张看了他,迟疑了几秒钟,这才叹了口气说道:“教子无方,羞愧难当,难以启齿啊。”
“这汾酒该不会是张副主任孝敬给您的吧?”
李学武眉毛一挑,将手中的汾酒放在了桌子上,微微点头说道:“想来是了,您不会喝这种苦酒的。”
“有的时候工作就是人事,人事就是工作。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啊。”他端起杯中酒一饮而尽,道:“这些道理千年前的沈括已经写在书里,到如今还有人迷茫,您说这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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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学武不喜欢喝酒,尤其是喝了汾酒以后更是觉得喝酒不好,喝酒容易惹豁子。
黄干从津门回来,一阵风似的赶来俱乐部见他,嘴里嚷嚷着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哪有东风?东风建筑你要不要?”李学武抬起头看了他,端起茶壶帮他倒了一杯,“喝茶。”
“喝茶是喝茶,事不能不办。”
黄干撇着大嘴叭叭叭地讲起了这次的大计划,李学武是一个字都不想听。脑仁疼。
“哥,你们在这啊。”周小白从花厅窗子探头看了一眼,便噔噔噔地推开门跑了进来。
一股子凉风袭来,倒是让李学武精神头恢复了几分,尤其是看着她身后跟进来的一串。
左杰、罗云、欧欣还有裴培。
“呦,怎么这么齐呢?”
黄干被扰了兴致也不恼,看了几人笑着招呼道:“都是来找你们李哥的?”
“跟您一样,来找李哥指点迷津的。”
左杰笑了笑,主动拿了茶几上的茶壶,帮几人倒了热茶,又去门口续了热水端回来。
黄干很没正型地同李学武挤眉弄眼,示意了坐在他身边的周小白,好像羡慕的要死。
李学武却没搭理他,推了手边的茶杯看向几人说道:“你们要是得空就慢慢聊着,我这几天没休息好,往门房载歪一会儿去。”
“等等,李哥,真有事。”
左杰认真了表情,看着他请示道:“我说请您指点迷津可不是瞎话。”
“呦,真像那么回事啊。”
黄干拉着李学武又坐了下来,笑着示意了左杰道:“请开始你的表演吧。”
“没开玩笑,黄哥,我这心里发虚。”左杰应了他的玩笑,又看了周小白一眼。
“也是今天跟小白那听说的,好像是分配的政策下来了。”
“什么分配的政策?”黄干听了个迷糊,挑眉看了他问道:“你都工作多少年了。”
“可我们的关系还在学校呢。”左杰眼里多了几分犹豫,“今天是二十一号了。”
李学武听他说到这个,目光一紧,随即便眯起了眼睛,看着他继续说。
“卖什么关子,有什么事就说呗,说几号干嘛?”黄干瞪他一眼。
罗云在一旁小声强调说:“今天十二月二十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