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小陈挺有创意的。”
“如果立这样一个法,你们公安一年不知会破多少案,创多少收入。每个男人犯伤害妻子罪的,罚款五万至五百万元,你们公安办案经费根本不用愁了。”
“好主意!下个月省里就要开人大例会了,我是省人大代表,替你把这个设想作为提案交上去。”
“真的?说定了哦。来,拉钩。”
“说笑的,我可不敢写这个提案,否则我当场就会被人打死,人大代表大部分是当官的、当老总的,肯定有好多有情人的。”
“呵呵呵……”
“当官的找情人,有纪委管的,我们公安就没必要插手了。我们光破那些盗、抢、骗、谋杀案都忙不过来呢。”
“有纪委管,为什么那么多当官的找情人养情人都没事呢?有些还大摇大摆带情人参加宴会呢,他们就不怕纪委?”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除了破案,很多东西都不懂的。”
“李大好谦虚哦。”
“说着说着又跑题了,还是回到正题上来吧。除了你们的同学、她那帮富二代,你知道她还有其他朋友没有,那种跟你们不常来往的,不是一个朋友圈子的,比如说网友之类的。”
“没有看到过,静心这人不会主动去交朋友的,更不用说交网友了,她在我这里玩,上QQ都只跟老同学聊,有时也有陌生网友撞进她QQ里请求加为好友,她一律拒绝。她这个人内心很封闭的,从小到大,她父母老是叮嘱她不要在外乱交朋友,她都听出耳茧来了。反正在吉都市我没看到过她有新的朋友,也没看到她跟我不认识的人出去玩。当然,吉都市这么大,八百万人口的大都市,就是她单独跟谁出去玩,我也不一定遇得见。” 。。
十八、钟新文的新闻故事之五(1)
《隐秘的城市之一个蚁族》
吉都大道上的海湾酒楼热闹非凡,人满为患。它虽然只是一座普普通通的酒楼,可是它有一道菜叫海螺焖土鸡,味道极为鲜美,因而吸引着越来越多的食客。基本上到了傍晚六时,座位全都满了,晚来一些的,却宁愿等着,或先出去逛逛,有了空座位再来吃。
食客太多,酒楼的厨房简直忙不过来。萧河林一刻也未停,连续砍了二个小时的肉………鸡肉、鸭肉、鹅肉、猪肉、羊肉、牛肉、鱼肉……手臂酸胀得像要爆裂,可是主厨还是嫌他动作不够快,老是叫着:“萧河林,狗娘养的得了没有?锅里的油要起火了!”
萧河林只得加快再加快,手臂像通了电似的,他感觉,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他会把自己的手指切掉一根甚至几根。
夜渐渐深了,食客们陆续离去,大厅变得空旷,一张张餐桌像荷叶一般从人海中浮上来。厨师长、主厨、案板师傅一个跟着一个歇下了,蹲在门口抽烟说笑,但萧河林还不能休息。厨房的下水道堵了,他得负责疏通。萧河林光着膀子,将手臂伸进黑咕隆咚、油腻腻的下水道掏了半夜,掏出一大把菜叶、骨头、猪皮,总算把下水道掏通畅。
萧河林是最后一个回到酒楼的集体宿舍,他全身像散了架一样。他冲了个澡,便躺到了床上。临睡前,他总要想念一下远在五百公里外的爷爷奶奶。他心里有一个誓言,他发誓要让爷爷奶奶过个幸福的晚年。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十八、钟新文的新闻故事之五(2)
光阴荏苒,小河林在父爱母爱缺失中一天天一年年地长大了。
初中毕业那年,萧河林中考成绩还不错,上县里的示范性高中是没问题的,然而,他选择了几乎免费的中专就读。
此时的爷爷奶奶已步入古稀之年,他们再没有能力供他读高中了。这么多年来,他们都是艰难地抚养孙子。爷爷早年虽然在镇里的镇办工厂工作过,可工厂多年前就倒闭了,他没有了任何收入来源;奶奶纯粹就是一名家庭妇女。为了抚养孙子,60多岁的爷爷奶奶咬着牙关,在集市上摆了一个水果摊,每天一大早,老头子就要赶到离镇上二十公里的火车站,那里有个水果批发市场,他和那些年轻力壮的下岗工人、进城农民挤成一堆,争抢刚到的货,要是晚了些,头批货被抢光了,就得等到上午第二批货,如果只拿到第二批货,回到家就是下午了,还怎么卖?抢到货后,老头子因为进的货量不大,也为了省钱,他舍不得请三轮车拉货,只有自己挑着水果,坐公交车,再赶回喜城的班车。回到家后,只来得及喝口水,又急急忙忙把摆摊用的门板和长凳拉到集市上,摆上水果卖。
做生意招徕顾客,很大程度上靠的是货量大种类多,顾客有更多挑选的余地,才会光顾你的摊子,而老俩口一没资金,二没力气,进的货无论品种还是数量都比人家少,而且少很多,他们的果摊也就常常门可罗雀,一天下来,有时赚的钱不到十块钱,这点微薄的钱,就是爷孙三人每天的全部生活来源。
在萧河林的记忆里,自己似乎从未吃饱过,他做的梦里,总是出现自己坐在摆满佳肴的饭桌前狼吞虎咽的场景,总是梦见自己一口吃下去一只鸡、一条鱼。他的身材一直很单薄瘦小,上了中专烹饪班时,他的身体才得到较快的发育,因为学习烹饪时,一边炒菜一边品尝,有肉可以吃。
也正因为这个原因,在选择上哪所中专时,他才选了有烹饪班的轻工学校,才选了烹饪班。从事烹饪,是一件脏累苦的工作,读烹饪班的,大多是农村来的学生,但萧河林一点不在意,他觉得将来当厨师就很好,起码再不会受饿,再不会做狼吞虎咽的梦了。
三年烹饪学业结束了,萧河林打算回到爷爷奶奶身边,在喜城找份工作,好好地照顾爷爷奶奶,然而这一年,烹饪班的就业形势非常好,他们还未离开校门,就被吉都的一家家酒楼要走了。既然不用自己找工作,萧河林也就断了回喜城的念头。
刚从学校出来,自是轮不到掌勺的,只能从小工做起。萧河林在海湾酒楼的活就是切肉,这是一份没什么多少技术含量的活,需要的只是力气。当然,像切牛肉、砍骨头,还是有些讲究的,但这点讲究,他在烹饪班已学会了。萧河林喜欢学烹饪,在学校他还真学了不少招数,踏进酒楼之初,他天真地渴望露一手,他甚至想象客人喝着他煮的汤,发出惬意的响声,然而,不显山不露水的酒楼厨房,也和所有岗位一样,都是有等级的。初入行者,都只能从最低级的小工做起。也许某一天,厨师长欣赏你了,提携你做他的助理,还有可能偶尔拿一拿锅铲。在学校萧河林哪懂这些潜规则,入了这一行,才知远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回事,渐渐地他心里有些不满足了。什么时候才有出头日?什么时候才能攒下一笔钱给爷爷奶奶修房子?
爸爸妈妈还在一起的时候,爷爷奶奶跟着爸爸住在他单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