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却觉得自己也醉了。
藏在骨髓中的恶劣被勾了出来,奥利安的眼底染上猩红,压抑许久的情绪喷涌而出。
他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标记他!
这样他就永远不会离开你了。
帝国首席大臣的身边永远不缺听话的狗,而且鹤雪衣似乎也对年轻人有着格外的偏爱。
当初他就是靠着一张年轻的脸蛋换取了对方的怜悯,才得以靠近鹤雪衣。他最清楚自己是如何上位的,所以才会草木皆兵。
阿莱西亚是鹤雪衣亲手养大的孩子,他的身份具有不可替代性,而自己却随时可以被更加有潜力的后辈代替。
嫉妒填满了奥利安的胸腔。
【啊啊啊啊,宿主,他,我,哎呀,让他住手,不对是住嘴。】系统崩溃到吱哇乱叫。
它甚至不知道该为谁的贞操而哀痛。恶毒炮灰和玩家的略对象就这样水灵灵地纠缠在一起了。
不是禁欲的高冷元帅吗,怎么人设会崩成这幅鬼样子。
“嘶。”鹤雪衣吃痛地皱眉,他关节带粉的手指攥紧奥利安的衣角,心底涌现出很奇怪的感觉。
好痛,脖子也痛肚子也痛。
“你咬我干什么?”他不满地瞪了眼奥利安,低头时,发丝遮掩下的雪白的天鹅颈上,一块明显的红印子烙在娇嫩的皮肤上,旖旎又暧昧。
鹤雪衣扯开塞在裤子里的衬衫,平坦的小腹上只有一层薄薄的肌肉,还是他最近锻炼的结果,几个清晰的指印按在他的腹部,像是被人欺负狠了,比脖子上的痕迹还刺眼。
怪不得这么难受,原来是被按出手指印了。
居然敢掐他!
这狼崽子真是反了天了。
鹤雪衣一个闪电肘击,直接对着奥利安的脸来了一下。
这具身体脆弱,但鹤雪衣可是曾经带领第一军荡平星际的战神,抛开精神力的加持,被他结结实实揍一顿可不会好受。
奥利安吃痛,猛地惊醒过来,他气血上涌,脸上青筋暴起。他单手把鹤雪衣抱上洗手台,丢下一句等我五分钟便仓皇地进了隔间。
鹤雪衣坐在洗手台上,双脚离地,脑袋还是晕乎乎的。
“他去干什么了?”鹤雪衣问系统。
【宿主你别管。起码他保住了最后的底线。】
系统感谢鹤雪衣在关键时刻给了奥利安一个痛击,力度刚刚好,足够让兽性大发的某人清醒,又不至于打坏那张俊脸。
就算是烂黄瓜,也起码得是一根帅气的黄瓜。
被鹤雪衣揍了一顿,奥利安的厌恶值应该会增加。这样离任务又更进一步!
卫生间空荡荡的,鹤雪衣仰头盯着天花板上切割成多边形的玻璃装饰。每一块玻璃碎片都倒影出他的脸,无数张脸拼凑在一起,像是荒诞诡异的梦境。
在心里数着秒数,五分钟一到,鹤雪衣就开始喊:“时间到了,出来。”
隔间的门被猛地砸了一下,直接凹下去一大块。
奥利安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和喘息:“再给我三分钟。”
好吧。
“需不需要我帮忙?”鹤雪衣眯起眼睛,懒洋洋打了个哈欠。
他酒量不行但是酒品还行,喝醉了也不会发酒疯,就是容易犯困,而且洗手台太冰了,坐的他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