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柏悦应声,“我被人跟踪了,你查一下是谁?车子扔在老地方。”
挂上电话,柏悦将手机塞回原处,下车坐进路边的SUV,前往高铁站。
十多分钟后,银色车子前停下一辆白色轿车。
一位戴着口罩穿着工作服的beta女人从副驾下来,摸到放在前车轱辘上的车钥匙,上车启动后在路口和白色轿车驶向完全相反的方向。
柏悦没有被跟踪的感觉,那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男人却能清晰地知道她的位置,换了谁都很难相信她的车子是干干净净的。
这么大的安全隐患,无论如何都查清楚了。
苏梦蕊那边最近过得十分热闹,但话不能说绝对,毕竟是被偏爱的那一个。
想起老太太一次又一次看似吓人的气愤,实则一点重罚都没给,柏悦的情绪就矛盾得厉害。
——她不渴望苏家的人能对她有什么真心,可心里仍是不由自主地想去找寻一点平等。
同时,她又盼望老太太能继续保持,她想看看在这样的偏护下,苏梦蕊那个玩意儿到底能走到哪一步。
已经自觉无路可走的苏梦蕊,对比她的冷静,显然疯狂多了。
苏家别墅内,不觉自己犯了什么大错的她,委屈地坐在空荡荡的书房里。
看着空空如也的书架和长桌,苏梦蕊木着脸拎起那把她唯一能移动的椅子,卯足了劲往可以看到最美夕阳的那扇玻璃上砸。
加厚的强化玻璃上贴了膜,一把重量有限的实木椅子实在没有杀伤力。
玻璃轻微震动的霎那,拎着椅子手被反震得又麻又痛。
椅子脱手,险些砸到连鞋子都没有的双脚。
苏梦蕊弯着腰落下一串泪,半天过去,恢复好的她再次去拍书房的门。
以前犯了什么事情被关禁闭,至少是间真的书房,实在无聊还能翻翻有没有可以打发时间的书看一看。
现在她被关的这一间,连品牌商标都找不见一个。
每天除了送上两顿不至于让她饿死的汤饭进来,什么都没有。
亲妈苏樱都不来看她,更别提奶奶了。
从周五下课被强行带回来至今,看不见时间的她,迫切的有种想要世界毁灭的绝望。
“妈!妈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什么了妈?妈,我好饿,我想出去……”
吃不饱饭的苏梦蕊嚷嚷都没什么力气,她拍了厚重的实木门两下掌心疼得厉害,后背倚着门板往下滑,委屈的声音越来越小。
“能不能来个人跟我说下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明明有听话什么都没做啊。”
“妈,我——”苏梦蕊望着擦得光洁的木地板,无光的双眸中闪过一丝疑惑,继而变成恍然大悟,再转换成化不开的怨恨,“是不是柏悦那个贱人跟你们说了什么?”
“是她,肯定是她,她又害我。”
这两天来路过五次的苏樱站在门前,除了开始的那两下拍门声和那句妈,什么都没听见。
她表情复杂地叹了口气,转身上楼去找老太太。
终究是当妈的,梦蕊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谁狠得下心她苏樱都狠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