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深也觉得是件好事,于沉月现在是王妃,和于承风不能像以前那样时时见面,让于云兴陪在对方的身边,两个人可以互相照顾。
“不管怎么样,你还是问清楚云兴的想法,我不想强求……”
于沉月知道于云兴虽然看着唯唯诺诺地,嘴上也不说什么,但还是个有主见的人,“总之,你告诉他,就算他不愿意,我们也不会介意,不会生气,我们只是提出个建议,不是想为难他。”
第二天出门前,严深和往常一样,坐在于沉月的床边,看着对方的睡颜,亲了亲他的额头,心里盘算着,今天应该可以回到这儿,不需要再一个人睡在自己的屋子里了,想到这些,他看对方的眼神更多了一分温柔,在吩咐过于沉月身边伺候的人后,念念不舍地离开了。
“公子,王爷走了。”
金珠轻轻摇了摇于沉月的身子,床上的人睁开了眼,和金珠对视了一瞬,立刻掀开了被子,“都准备好了?”
“沐浴用的水和香澡豆已经备好,是不是现在让他们搬起来?”
于沉月朝着她点了点头,要趁着严深回来之前赶紧洗,不然……恐怕要洗很久。
顺心和金珠拉开屏风,那屏风上的山水雀鸟图上映出于沉月的影子,他脱下里衣,慢慢跨进浴桶里,让温热的水抚遍全身,他捻起一颗澡豆,把它放在手心,用水打湿后搓了两下,他凑上去闻了闻,香气扑鼻而来,于沉月将澡豆放回水中,发出一声长叹,今天终于可以洗掉这一身的药味了。
“王妃,善荣刚回来说,王爷从莫家出来后会帮您买点心,顺便还会送一些给于老爷,所以还会再回来的晚些。”
顺心的声音隔着屏风传来,于沉月回了句知道了,便把自己整个人泡进了水中,既然不着急,那他就多享受一会儿。
严深此时坐在院子里,见顺心出来,不慌不忙地喝了口茶,“告诉他了?”
顺心点点头,退到了一边,和李廷一起看向他们中间的善荣,善荣感受到他们的目光,咬着牙小声地说道,“又是我?好家伙你们两个闷葫芦一肚子坏水,要问就自己问。”
“我听得见……”
严深看着对面三人欲言又止的表情,放下了手里的杯子,“他不希望我陪着,特地把我支开,我当然要假装不知道,遂他的愿,让他开心才是。”
过了好一阵子,金珠拎着剩下的水出来,严深才站起身来走到门前,他没有直接闯入,而是郑重地敲了敲门,“月儿,你在做什么?我能进来吗?”
那语气里夹杂着藏不住的笑意,和那种十五六岁少年欺负自己喜欢的人时才会带着的不成熟,于沉月吓得发出一声轻叫,听到是他的声音,不自觉地将刚穿上身的衣服裹得紧了些,“我……我刚才在沐浴……你进来吧。”
严深慢步走进屋内,空气中还带着些水汽,他自然地从旁边的架子上取下长布,再从柜子里取出毯子披在于沉月的身上,于沉月坐在床边,严深则站在他身旁,帮他细心地擦干头发,这里没有吹风机,大家的头发又普遍较长,因此这是项体力活,不过严深倒是干得开心,于沉月刚沐浴完,身上带着香澡豆和花瓣混合在一起留下的香味,头发上的香气则更浓郁些,连擦干用的长布上都沾满了气味。
“怎么不等我回来?”
虽然是明知故问,但严深还是想看一看对方的反应,于沉月背对着他,听到他的话后动了两下身子,耳垂慢慢红了起来,“你……谁让你之前……”
“之前?”
严深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头油,用掌心的温度把它捂热,然后细细地抹在对方的长发上,借机亲了一下对方的耳垂,惹得对方身子一颤,“之前,我怎地?”
于沉月从脖颈处泛出一片粉红,咬着下唇不愿再出声,严深知道不能得寸进尺,便放过了对方,细心地忙着手里的事,二人一时无言,但心中都因为刚才的对话而燃起了小小的火苗,就差一点儿,便会烧的一发不可收拾。
“阿深……”
严深帮他擦完头发,于沉月突然叫住了他,他没有转过身,只是伸出微颤的手,想去拽严深的衣角,严深没有给他机会,主动握住了那只作乱的手,然后圈住对方的腰,把人翻了过来。
“还说我,那你在做什么?”
严深的眼里多了几分难以描述的情愫,于沉月心虚地移开视线,感觉到对方搂住自己腰侧的手臂紧了几分,周围的空气越发的燥热起来,他能感觉到严深的呼吸有些变重,呼出来的热气仿佛要烫伤自己,“我……”
未等他把话说完,严深就锁住了他的唇,一点点撬开他的牙齿,慢慢地侵入他的领地,于沉月的身子一下子化成了水,沐浴后的身子没有便凉,反而越发热起来,他无力地靠在对方的身上,肩上的毯子随着两人的动作一点点滑落,严深没有停止亲吻,慢慢将身体覆了上来,让于沉月藏在自己的阴影之下,他们仿佛处在夏日闷热的午后,急需一场暴雨冲刷洗净。
严深的手从于沉月上衣的下摆处伸了进去,滚烫的手掌和指尖,带着半凉的空气触碰到于沉月光滑的肌肤,惹得他身子止不住地颤抖,他的手越往上,于沉月的身子就颤得越厉害,里衣已经完全敞开,身下的人一览无余,裸露的肌肤上散发着普通的澡豆香气,却足以让严深心猿意马。
“月儿……”
严深放过了对方的唇,于沉月喘着气,无力地拍打了一下对方的手臂,看着对方将薄被盖在他的身上,不解地问道,“做什么?”
“怕你害羞。”
严深将脑袋探进了薄被中,随着被子的起伏和对方的动作,于沉月有些明白过来,轻轻蹬了两下双腿想让他出来,但这样的动作显然无济于事,反而被抓住了脚踝,他羞怯地用手臂遮挡住脸,不知道说什么好,满脸通红,由着对方乱来,他想阻止对方,却开不了口,因为一张嘴他的声音就会抑制不住,唯有无奈地放弃了挣扎,直到他喘着气动弹不得,严深才伸出头来。
“你……你怎么这样……”
于沉月抓起旁边的枕头丢了过去,他用的力气很小,丢在严深的身上也不疼不痒的,严深用手背简单地擦拭了一下嘴角,拍了拍对方身上的被子,而被子下面遮住部分,是不能让旁人窥探的春色,“乖宝,也帮帮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