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软。
每次许云帆就是这样败在他的可爱之下。
一边默默听这一家四口聊天的萧衡之听不下去了,许云帆这样确定不会教坏孩子,虽然他这话说的很对他的胃口,颇有他当年的风范,但:“你这不是教坏孩子吗?”
“哪里就教坏孩子了?有时候,一味的忍气吞声只会助长对方的嚣张气焰,让人得寸进尺,只有敢于反击说不,人家才知道你不好欺负。”
这话很有道理,但:“如果对方身份地位高过你呢?到时候,你拿什么去罩?你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在你们这边,你夫子的身份尚且还算有点用,人家会给你两分薄面,但到了府城那等大地方,或是京城天子脚下,你……”屁都不是。
不得不说,萧衡之说的话,虽然难听,但架不住这就是事实。
府城那是什么地方?
京城那等地方就更不用说,一板砖下去,砸到的不是富家子弟就是官家子弟,他一个连秀才都不是的夫子拿什么罩人?
就算许云帆是秀才又如何,京城那等地方,聚集起来的秀才还少吗。
换其他一般的人,这会大抵要沉默,觉得难堪了,可许云帆是一般人吗。
“这都是小事,没事,等我去到京城时,估计也离近翰林院不远了,到时候,怎么说我这大大小小也算个官了吧。”
萧衡之一哽,面对许云帆的自信,萧衡之一度不知该做何表情,以至于面部表情出现了片刻的空白。
讲真,以前萧衡之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不要脸了,如今离开京城走了一遭才真正的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
萧衡之有点想不明白,究竟是谁给了许云帆的这份自信,结果,秦润三兄弟对他一顿附和加无脑吹后,他总算明白了。
许云帆一说起大话起来就刹不住了,天南海北的尽是吹,萧衡之一听就知道他在夸大事实,否则,什么人力气大的能一拳打死一头熊?又是什么人,掉下万米悬崖都没死的?这种事,不用脑子想都知道不可能存在了。
偏偏秦润三兄弟还听的津津有味,不时哇的一声,问然后呢。
萧衡之看许云帆吹,再看秦润三兄弟,莫名心哽的厉害,又很想笑。
许云帆讲的事,合不合理重要吗?
重要的是,秦润他们爱听啊!
萧衡之不带脑子去听,发现,好像还挺有意思。
秦润今天高兴,急吼吼的要回去准备晚饭,萧衡之今晚要住他们家,这房间也该准备准备。
好在最近天气凉了,每次去镇上或者县城,不那么忙时,秦润会在县城里逛逛,不断往家里买生活必需品。
这一逛,秦润就有点上瘾了,看到什么都想买,以至于家里如今被子什么都不缺。
萧衡之很喜欢孩子,秦安回到家,最先要做的就是去掰黄菜叶剁碎了喂鸡。
许云帆买的几只小鸡如今都有四斤左右大了,萧衡之站在一旁,看着秦安熟练的干活,既高兴于孩子懂事之余,不由得感到苦涩。
在村里,八岁的孩子不算小了,家务活都会做了,但对京城里那些大少爷大小姐来说,他们的八岁在干什么?
想到这些,萧衡之越发觉得难受。
许云帆可不管萧衡之难受与否,厨房的事,秦润三兄弟很少让他插手,萧衡之眼睛恨不得扒在秦润三兄弟身上,可能是异性相斥的缘故,连一个眼角余光都懒得施舍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