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
许云帆一酸,看看,他这夫子混的都还不如学生了。
一大早,他就靠两条腿走过来,哪能快得了人家坐四个轮的。
不待许云帆继续酸,杨村长已经赶到了。
也许,光看其他学子,杨村长还得担心这帮人来干什么,但见到许云帆,杨村长一下子就把人给认出来了,“许夫子,你来了。”
开堂那天,身为村长,又同为本家,杨村长让自家儿子赶了牛车载着他同杨杏爹他们一块去的县城衙门,在路上时,他从杨杏爹口中得知,杨皓期的夫子要帮杨杏翻案呢。
当时,杨村长还觉得这事可能办不成,哪知……果然,这人呐,还真不能以年龄论本事。
也因此,杨村长对许云帆这个小汉子记忆深刻。
“杨村长。”许云帆同杨村长问了声好,这才用手扫过身后的一众学子,“这都是我班上的学子,也是皓期的同窗,今儿杨家丧席,正好赶上书院休沐,我们几个得空,便过来了。”
“哎,那感情好,你们能来,皓期那小子肯定高兴,杏儿的事,真是多亏许夫子帮忙了,要是没有许夫子……”
杨村长不傻,自然听出许云帆话里的意思,当下,他那个感动啊!
刘天下了大牢,可俗话说得好,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人家刘家这些年靠着刘师爷可没少赚,杨家逮着刘家不放,还把刘天叔侄送了进去,刘家能不对杨家记恨在心?
因着这层顾虑,之前还巴结杨家的人纷纷对杨家避而远之,杨杏今儿的丧席,来吃席人虽不少,但真心想来的并没有多少人,不过都是碍于面子不得不来。
要不是杨村长在村里还有点威严在,挨家挨户亲自上门喊人过来帮忙,若不然今儿这丧席,靠杨家几家亲戚,只怕都开不起来。
老话常说,‘喜事要叫,白事必到’,杨家连个来帮丧的人都没有,其处境可想而知。
许云帆众人被杨村长领着往杨家带,杨家那头吃席的众人也都看了过来。
乍然见到十几个身着锦衣,一身书生气的年轻汉子过来,原本坐着吃席的人都站了起来,莫名感到紧张。
没办法,在村里突然见到这么多学子,哪个村民不好奇?
杨杏爹被人喊了几声,“杏儿他爹,你们快出来,那帮人是不是来找你们的?我看村长把他们带往这边来了,你们快出来看看。”
真心过来帮忙的一位婶子左右两手各端着一碗菜,都来不及放桌上,赶忙先过来喊人,生怕杨家人怠慢了来人。
杨皓期他们出来一看,眼睛顿时瞪的老大。
昨儿,杨杏爹是真心实意喊许云帆过来吃席的,回到家后,他也知道,许云帆过来的可能不大。
人家只是杨皓期的夫子,自然没必要过来,来了,对许云帆来说,反而麻烦。
之所以喊许云帆来,倒不是杨家想多要份份子钱,而是许云帆帮了他们杨家,那就是他们的恩人,对他们来说,这关系必然不一般。
但这种席,许云帆肯定不能来吃白食的。
杨家人想到这一点,便也没抱任何期望,哪知,这会许云帆不仅来了,还带了十几个学子来。
“许夫子、叶辰、林子非……你们怎么来了?”杨皓期看看许云帆,又看其他同窗,眼眶泛着红,在村长挨家挨户喊人来帮忙时,他那种心酸苦涩无处发泄,只能憋着忍着,他知道,人家不来,无非是不想惹祸上身,村里人尚且如此,不过是同窗之情的其他人就更不用多说了。
可就是他认为亲近的人不愿来,关系疏远的却是不请自来了。
许云帆拍拍杨皓期的肩膀,扫了一眼其他看过来的村民,并未特意压低声音,“今日是你堂姐的席事,我们得空便过来了,你日后且安心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