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村长,至于李氏,自然叫的李慧她爹一家。
几家人被孙武一通喊,家里几个顶梁柱坐上牛车是还在惴惴不安,李慧爹更是担忧,忍不住问前头专心赶牛车的孙武,“小武啊,你可知许小子将我们喊去是有什么事吗?”
说实话,他心里慌得很。
只因他是李氏人,哪怕许云帆救过李慧母子,但在村里,许云帆对其他李氏人并不见得有多亲近。
每每其他李氏人想同许云帆交好,同他见面,尴尬对他笑时,许云帆只冷淡的瞥了他们一眼,便眼不见为净的移开视线。
今儿许云帆反常的让孙武把他们喊去学院,李慧爹心里头总觉得很不安。
不安么。
不安就对了,他们李氏人不做人,许云帆要的就是让他们体验秦润当初所经历过的一切。
一报还一抱,太公平了。
谁都没有资格指责他做的不对。
孙武不答,只说到了就晓得了。
要喊的人都到了,趁着午寝的时间,许云帆让人去把李云飞喊了出来。
许云帆这人,做人做事讲究的就是一个公平。
李云帆造他的谣,学院的学子都听到了,那么自然的,他要自证清白,哪能悄悄进行,自然也要学李云飞所作所为般,广而告之了。
哦豁!
许夫子这是要同李云飞“对簿公堂”了啊!
不行,他们得去看看,此事,究竟是李云飞所言非虚,还是许夫子受了委屈了。
一下子,寝舍旁,平时供学子散步的空地聚集满了众人。
见到秦、孙、李几家人后,李云飞突然有种想要逃离的冲动。
他没想到,许云帆居然会真的同他当面对质,甚至还把人找来了。
不过就是一点小事,至于吗?
一开始,李云飞确实是这么想的。
这人不知道是圣贤书读多了还是真的蠢,也不想想后果就敢造许云帆的谣。
又或许是他自小生在李家,李婶她们说秦润,说其他人不实的二三事还少吗?
她们说了那么多,还不是什么事没有,见到这种事多了,李云飞自然是有样学样。
只是李云飞忘了,李婶那些长舌妇,尽会挑软柿子捏,就算有旁的妇人吵上门来,双方顶多就是大吵一顿,吵完了,再让村长主持个公道,总之,无论谁对谁错,最后的惩罚,无非也就是不痛不痒的几句口头教训罢了。
李云飞全然忘了,许云帆同其他妇人不一样。
这次,他算是踢到铁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