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心了,我奶奶跟我娘这会正在家里用,等下午就给你们送去。”
秦森家的玉米也不少, 秦大伯便说了,他们用半天,剩下半天给秦森家送去, 能脱多少是多少, 省得手受累。
好家伙, 秦三这通话,让其他人听了去, 那必定是不得了的。
铁做的脱粒机, 先不说这玩意有没有秦三说的那么好用, 但就用铁做的这一点, 指定就不便宜。
既买铁,又买糖的, 现在的小秦家,当真了不得。
李氏一说到秦润,口气那叫一个酸溜溜。
特别是李婶, 之前在小秦家,她是老脸都丢尽了,被个后辈打得牙都被扇飞了,如今,村里人教训孩子,大孩子恐吓小孩子,时不时就会来上一句,“你不听话是不是?等下我一巴掌过去,牙都给你打飞了你信不信”之类的话,就是他的儿子女婿也没讨到好,李婶能不气恨小秦家才怪。
这会听到面前这夫郎羡慕的口气,李婶不客气的呸了一声,“什么脱粒机,就他做出来的东西,有没有那么好用还不一定呢,你们是没看见,方猎户给他家秋种,那玉米种红通通的,方猎户可说了,那玉米种上有毒,人中了毒都得死,你们说说,那种子上都是毒的,玉米种还能发得了芽?我看到时候地里一棵玉米不长,他们上哪哭去,真以为自己海外来的就厉害了,还不是跟咱们一样,两只眼两个鼻孔,偏这人傲气得很,是不把我们这里的人放眼里。”
红色玉米种这件事,他们不仅听过,还亲眼所见。
其他人不吭声了,他们同李婶所想的一样,玉米种上都是毒,那玉米能长出来吗?
在李婶看来,许云帆再厉害又怎么样,就他那样不会做人的,今天看着光鲜亮丽,以后呢?
她家云飞可是童生,还在清风书院就读,日后肯定是要做大官的,就算许云帆做生意挣了银子又怎样?日后见了当官的,还不得乖乖下跪行礼。
许云帆现在傲就让他多傲两天,来日有的他后悔。
……
日子就这么过了两日,许云帆照例在清风书院院门前摆摊,可今儿他屁股还没坐热乎呢,突然两个凶神恶煞的汉子不知从哪过来的,两人走到许云帆面前,二话不说,一脚便把许云帆的背篓踢翻,以至于背篓里装菜的罐子全部倒了。
对方此举,一看就知道是来者不善。
许云帆嗖的站起身,眼睛一眯,“你们来找茬的是不是?敢踢我的东西?你们是第一人。”
“你小子,说话挺狂啊,爷警告你,往后不允许你再来这卖饭卖菜,听到了没有?明儿你再敢来,你的下场就跟它一样。”一脸上带刀疤的汉子一脚踩在罐子上,力道大得罐子当场四分五裂,拼都拼不起来。
罐子里头装的菜淌了一地,见状,许云帆肉疼死了。
那都是肉啊!
“谁派你们来的?”许云帆突然就收敛了怒气,其实有的事,生气也只能气坏自个罢了,谁让他不爽了,加倍报复回去不就爽了吗?
眼角余光之中,许云帆瞥到院门口两个探头探脑的身影,其中一人,曾在他卖饭时出来看过。
对方当时还停下看了他几眼,随后又看了几眼排队等着买饭的学子。
当时这人与学子们打招呼,面上笑盈盈的,可眼里笑意却不达眼底。
经过那些学子的话,许云帆才得知,原来这中年大叔,并非夫子,而是学院负责伙房事物的掌柜。
清风书院的伙房,倒不如说是一间客栈,他们的生意甚至比外头的客栈还要赚钱。
毕竟他们的客人基本上都是书院学子,因此,清风书院的伙房其实就是一栋两层高,与外头客栈别无二致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