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纱没有半分迟疑,手腕一扬,直接扔过去:“早知道你们的目的也是来救人,我就不用探你的信筒了,白费了我的精力。”
金栈看着飞过来的青色光剑,被吓一激灵。
谁知道这种光束除了能撕裂结界,会不会像激光一样会灼伤人。
他本能的挪动脚步,躲开。
光剑掉落在地,在地上滚了好几圈。等滚不动了,他才去捡起来。
信筒变成“手电筒”以后,封口处的三根青鸟羽毛还在,但信筒表面的字体消失了,自然也不再跳红光。
江航不耐烦地说:“把剑收回去,信筒给我,我要拆信。”
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以免夜长梦多,哪怕现在没空让金栈阅读,先拆了放兜里。
金栈心想开什么玩笑,他现在连开都不会开,怎么可能会收?
他说:“别忙,信筒本身是没有能量的,需要羽毛提供动力。你把羽毛揭开,就没办法劈结界,松萝现在就不能进去见她爸爸。”
江航看向他,眼睛里的质疑快要溢出来:“你连信筒可以变成剑都不知道,还知道动力?”
金栈回得很笃定:“这些花里胡哨,不学是不懂,但关于信筒的基本原理,我从小学,理论很扎实。”
如果信筒真是一个手电筒,那么羽毛就是电池。
夏松萝是和金妈妈聊过天的,拽了下江航的袖子:“是真的,金妈妈告诉过我,羽毛才是信筒的驱动力。”
“那就不要废话了。”江航朝矿洞深处抬了抬下巴,硬邦邦地说,“赶紧去把结界打开。”
夏松萝也满怀期待地看着金栈,无声催促,同时还有几分鼓励。
金栈的内心真的很崩溃,他一个拿笔杆子的小镇做题家,魔都大律师,以为兼职送信已经够魔幻的了,今天竟然会提起一柄光剑,去劈什么结界。
金栈硬着头皮上前,走到栗纱刚才凭空钻出来的地方:“结界就在这里?”
傅云简伸出手,指尖画了个圆:“其实我们身处的位置,已经在镜子圈出的范围内,哪里开口子都一样。矿洞里开,比较隐蔽。尽量不要被外边的人看到我们施法。被拍到,传上网,就解释不清了。”
金栈完全不知道怎么弄,强作镇定,提着光剑试探着一寸寸指过去。
竟然真让他感受到了一点儿轻微的阻力,像是在扎保鲜膜。
“啵”,微不可察的一声轻响,他好像扎破了那层保鲜膜。
金栈心一横,索性将手臂猛地一抬,光剑自下而上快速划出一道弧线。
一刹那,眼前骤然爆开一片刺目的亮光!
金栈被刺得眼疼,骤然偏头向后退。
傅云简和栗纱离得近,也被这强光刺的眼疼,慌忙捂着眼睛后退。
夏松萝虽然站的远,但她对光非常敏感,光芒才刚显露,在她眼里已经像是一场爆炸。
还没等她做出反应,江航已然转身挡在了她面前,手掌迅速覆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的额头稳稳按在自己肩膀上。
夏松萝紧紧闭着眼睛,直到听见栗纱惊叹:“不愧是信客血脉,果然不一样。”
应该没问题了,夏松萝赶紧抬起头,稍微踮脚,视线越过江航的肩膀,挤着一只眼睛,去看前方的光源。
难怪栗纱会惊叹,她拿光剑撕裂开的只是一道珠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