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天幕上那个仙人画的图,跟咱们祖师爷在《经下》篇里说的一模一样啊,”
“‘衡,加重於其一旁,必捶。权重相若也,相衡。’”
他激动得满脸通红,指着木板上的支点。
“仙人管这个叫‘力臂’,还说‘动力乘以动力臂等于阻力乘以阻力臂’!这……这不就是祖师爷的意思吗?可他说得更清楚!更明白啊,”
老者,当代墨家的钜子,呆呆地看着那块木板,又看看天幕。
他没感觉到被羞辱,也没感觉到被超越。
他感觉到的是一种……一种跨越千年的共鸣,
一种被整个世界遗忘之后,突然找到了知己的狂喜,
原来,祖师爷的路,没有走错,
错的是这个时代,
当牛顿拿出三棱镜,将一道白光分解成七色光带时,这位一生都活在阴影里的墨家钜子,终于忍不住老泪纵横。
他想起了《墨经》里另一句话。
“景光,光之人,煦若射。下者之人也高,高者之人也下。”
祖师爷在两千年前,就研究过光的直线传播和成像原理!
第一卷第26章墨家与公输班的复活
可两千年来,后世子孙们,却只能抱着这些零散的碎片,被世人嘲笑为“奇技淫巧”,被儒生们斥责为“不通教化”,
而今天,天上的仙人,用一个更直接、更震撼的方式,向整个世界证明了——
格物致知,才是大道,
“拿酒来,”
钜子猛地站起身,声音嘶哑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祭拜祖师爷,”
整个村寨的墨者都动了起来,他们抬出了尘封已久的祭器,眼神里不再是麻木和迷茫,而是一种死灰复燃的火焰,
他们不再是时代的弃儿。
他们是真理的先行者,
……
与此同时。
在某个不知名王朝的京城,一条最不起眼的巷子里,一间终日传来“叮叮当当”声的木工房内。
一群工匠,正目瞪口呆地看着天幕。
如果说墨家看到的是“道”,那么他们看到的,就是“器”的终极形态。
“我的老天爷……”
一个年轻工匠看着天幕上为了演示物理定律而画出的各种齿轮、连杆、轴承的简图,手里的刨子都掉在了地上。
“这……这些结构,比我爹传给我的图纸还要精妙一百倍,”
他叫公输班,当然,这只是他给自己起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