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ntheLORDraineduponSodomanduponGomorrahbrimstoneandfirefromtheLORDoutofheaven……”
[当时,主将硫磺与火从天上主那里降与所多玛和蛾摩拉……]
爱德华不再言语,他前后摇晃的幅度越来越大,抱着肩膀的手指抽搐着。椅子腿发出不堪摧残的呻吟,在椅子的吱呀声中,火焰的噼啪声中,他崩溃的哭嚎出声——
“——把那些城和全平原,并城里所有的居民,连地上生长的,都毁灭了!!!都毁灭了!!!”
“啊啊啊……啊啊……”
房间里除了爱德华的哭嚎以外再无声音,探长和探员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出一丝不妙。
在后续的逼问与安抚中他们慢慢从爱德华嘴中大致还原了他的遭遇,并且锁定了这里。
“踏……”
马匹晃晃悠悠的缓缓走上了山巅,惊起了许多在此地的秃鹫,头顶盘旋的大鸟振翅声中,在斑驳羽毛纷飞下落间探长嘴上叼着的烟屁股吧嗒一声掉在地上。
他看到了爱德华所说的那一切……
硫磺与火。
“……上帝啊。”
……………………
珍妮咽了咽口水,吹了吹皮尔逊熬的病号专用糊糊小心翼翼的把它喂给了乌诺,糊糊里面有肉丁,菜叶和面糊以及咸盐,对于眼下的他们来说已经算得上是豪华了。
马车在坑洼不平的山路上歪歪扭扭的前进着。
自从三天前达奇他们回来后帮派的物资就开始实行配给制,虽然眼下经过草莓镇的补给后物资储备还算充裕,但谁也不知道他们需要多久才能走出这片大山。
查尔斯试图出去狩猎,可他的手还没好,恶劣的天气加上又一次持枪上马参与战斗让他的伤口发了炎,现在这个讲义气的黑汉子也倒了。
他只能靠在马车的挡板上无力的看着漫漫长路在车后延伸。望着倒退的山石与周围日渐稀疏的草木,查尔斯咳了几声,叫住了照顾他的蒂莉。
“乌诺……那家伙还好吗。”
蒂莉抿了抿嘴,随后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他一直都没醒……”
查尔斯闻言干笑了两声,他沉默了一会儿后,看见女孩难过的表情,想了想便开口说:
“乌诺他……我从没想过他会是个……出色枪手,蒂莉。说真的,这比大叔那么能打一样让我吃惊。一个魔术师……我长这么大他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魔术师。啧啧,看看这兄弟的样子就知道他是个神秘的人,乌诺没有那么简单,他应该能挺过来的。能挺过来的……”
话音刚落,前面的马车就传来了珍妮撕心裂肺的哭声,蒂莉与查尔斯心里顿时咯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