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处账房代传
就像一颗炸弹炸了开来,金陵城上万的居民整个疯狂了。
本来这场赌局就已够吸引人,一方面时间急迫,二方面没人主持,因此大家只是相互间私下打赌。
现在可好,这场赌局不但顺延五日,并且还有了地儿供人插花,你想这能不造成轰动吗?
许是太平日过久了,大伙儿闲钱也太多没处花;只见告示贴出来没好久的功夫,北大门南街上的“六和堂”已经挤满了男男女女。
他们来这只有一个目的。
那就是下注插花,赌五日后到底谁是那场赌局的赢家。
“六和堂”本是间药铺。现在可好,来这的没一个人是来抓药的。掌柜的和四个伙计干脆在门口也贴了一张告示,上书:代签花采,抓药免入。
没有人敢肯定五日后那场赌局谁会赢。
只要街坊有人说小豹子胜面大。瞧吧,保准没一会功夫“六和堂”就会涌入一大堆子人,这个十两,那个五两全买小豹子赢。
过一下子茶楼里假如传出了女的近况较好、较为稳定,又是一大堆子人跑来买女方独赢。
这是什么样的世界?
这又是什么样的心理?
只见第二天结束后,“六和堂”开出的盘口是:
男:七万八千两独赢。二点以上一万五千两。
女:六万肆千两独赢。二点以上九千二百两。
小豹子晓着二郎腿,把手中的两粒骰子像铁胆似的转过来又转过去。
他脸上的笑容,就一直没停止过,就算从天上掉下个金元宝到他怀里吧,恐怕他也不会那么高兴。
他的嘴里头哼着不知是什么怪歌,只听得出什么“你也来呀,他也来,大家都来呀签呀签。”
就在他陶醉在他自己的歌声中,门口人影一晃,古塘像旋风一般转了进来。
“小子,你起来,老舅问你话。”
“干嘛呀老舅?看你急惶惶的样子。”对这老舅,小豹子可是清楚的很,一点杂毛蒜皮的小事,他也能像天塌下来般那么紧张。
“我想来想去,认为这都是你出的主意,捣的鬼对不?”古塘古怪的看着小豹子道。
“你这是说的什么和什么啊,没头没脑的叫我怎么回答你?”把手上的骰子甩到桌上,小豹子走到古塘身边把他按坐在椅子上。
“别装蒜了,你说,是不是你耍的花样让今晚上的赌局延后?还有又搞出什么‘六和堂’代为插花的事情?”
倒了一杯茶,小豹子端到古塘面前道:“别紧张,老舅,不错,这是我的主意。”
“你说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父仇未报,元凶末缉,不思如何匡扬我‘四疯堂’之威,却当起‘六和堂’的组头来了,你……你有没有一点出息?还知不知道你是谁?我……我怎么会有你这个混蛋的外甥?”
古塘愈说愈激昂,他恨不得上前一把掐住小豹子的脖子。
等古塘骂完,小豹子方不慌不忙道:“老舅,你喝口茶,润润喉,也消消火。这个人嘛,动不动就发脾气,可是会上心火,折寿的也。”
“少来这套,老舅我只要听你讲出个道理来,要不然今天我可得代你爹请出家法!”
一听家法侍候,小豹子可就慌了,他收起了嘻皮笑脸的表情,想了想该怎么解释这整件事情后方悠然道:“老舅,咱问你,老爷子待咱如何?”
“恩重如山。”古塘毫不犹豫道。
“老爷子有难,咱们是否帮他?”小豹子又问。
“废话,老前辈曾亲口答应要帮我们复仇诛凶,我们当然不能见他有难而不管,不过这又和你去搞什么‘六和堂’当组头有什么关系?”
小豹子坐了下来,他把黄老爷子如何不想和佐佐木结冤,以及自己怎样想出了两全其美的办法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
直听得古塘连连点头,嘴里直喊:妙也、妙也。
当然小豹子可没敢把和苹儿“私订终身”的事情说出,更没敢讲他遇到了小星星。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