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们拿到证据了,不用再继续留在伢州,但是也不能往京城跑,去京城的路上肯定有埋伏。
现在魏都督就在炉州打仗。
傅宴低沉道:“去炉州干什么?”
“我知道你现在很想拿着证据去京城告状,但是这样是不行的。我爹说了,皇上不管你家的事情,说你家已经沦为了朝堂上政权的牺牲品。当然,我爹也不管。”
红月说的这些,傅宴之前就想到了,魏都督以前向他家抛过橄榄枝,但是他家拒绝了,他家不想掺和政权上的事,一心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好,但是因此也得罪了魏都督。
魏都督想着既然拉拢不成那就陷害,因为魏都督想要的就是伢州失守。
红月说:“朝堂上的事情,我姐和我爹不想让我知道得太多,但是我也知道一些。现在朝堂上分为两党,皇后党和贵妃党。就算你家的事情真相大白了,对贵妃党造成不了威胁,没有人会帮你的。虽然不知道贵妃党是打什么主意,但是皇后党的人肯定不会让这个主意成长起来,也就是你家的事情会一直被尘封。
现在两派明真暗斗,皇上作为第三方势力,无论帮了哪一方都会失去平衡,所以皇上才不管你家的事。
现在要让皇上惩治魏都督的话,仅仅靠我们手中的证据是不够的。得找到更大的证据,能一举搬到贵妃党的证据,让皇后党的人帮我们去推波助澜,也就是要得到我爹我姐我姑母的帮助。只要贵妃党的人在,你家这件事情,就永远不会昭告天下,洗清冤屈的。”
傅宴也明白红月说的话,其实如果之前他要娶红月的话,那必定会站皇后党,也会彻底得罪魏都督,无论如何,他家这一难,都躲不过去,但是选皇后党是他愿意去选的。
“所以你是想去炉州直接找到魏都督的破绽?”
已经没有人管他家的事情了,只有红月一个人劳心劳力地帮他谋划,救他于水火,他到底何德何能?
“其实我也不完全是帮你。我是皇后党的人,如果皇后党败了,我肯定也活不了,帮你就当帮我了,况且你是我的人。”
红月脸上笑嘻嘻的,看得傅宴心里很欢喜,但是现在他却不敢暴露出来一点。
他现在配不上她。
他们直接去炉州了。
晚上,他们找了一家客栈休息。
红月忽然想起他身上的伤,“你到我房间来,我给你换药。”
“不……不用了……”
按照红月的脾气,他去她房间,又免不了对他一阵折磨,那是身心都折磨。
红月呵斥道:“快点!”
傅宴只能乖乖去她房间。
红月这次倒没有怎么调戏傅宴,而是就简单地给他换药,但是就只是这简单的换药,对他来说也是一种煎熬。
他感受着她纤细柔软的手指,在他身上轻轻的擦着药,眼神专注关切地看着他身上的伤。
再往下看,看着她鲜红的唇色,心底一股燥热忽然直冲出来,他差点忍不住抱住她狂亲,狠狠占有她,但是最后一丝理智告诉他不可以。
“你这是什么?”
在他理智快要崩溃的时候,她清脆的声音将他的理智拉回来一些。
“这是暗影楼的标识,每个进入暗影楼的人,身上都会被印上这个标志。”
红月明白了,她没再说什么,“你回去吧。”
她也困了,想好好睡一觉。
傅宴临走前,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傅宴将自己裹在被子里,被子里摇摇晃晃的,他逼着眼睛,紧抿着唇,脑子里想的全是红月的一瞥一笑。
第二天,红月神清气爽地继续赶路。
他们路过镇上的时候,听见有人说:“听说容神医来了,今日会抽选一个有缘人整治,不知道谁会是这个有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