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又来了?”
顾南星警了他一眼:“你以为我想??”
她将药箱里用得上的东西都拿了出来,——摆在桌子上,然后看向聂无渡。
“把衣服脱了。”
聂无渡:“??”
见他半天没有动作,顾南星抬脚走向他,逐渐靠近,栀子花香隐隐约约地传来。
只见她伸手就要扒他的衣服,饶是聂无渡都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大晚上的,你知道脱一个男人的衣服代表什么吗?”
顾南星淡淡道:“代表着脱了一个男人的衣服,怎么?”聂无渡:“。。。。。。。
他竟无言以对。
因为伤口太久了,血液都凝固了,伤口上的血液和衬衫紧紧相连着,顾南星还是用剪刀,才将衣服给弄了下来。
聂无渡的上手臂处,有一处四厘米深的伤口,血液虽然凝固了,看起来缺还是触目惊心的。
他的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背上密密麻麻的刀口伤疤,似乎还有鞭打的疤痕。
“集邮都没你这么集的。”顾南星望着伤口,然后拿起了消毒水和药毫在伤口上擦拭起来。
酒精的刺激让伤口更加疼才是,可是他丝毫没有叫一声疼,忍耐力绝非常人。
“疼就喊出来,我不笑话你。”
聂无渡一愣。
原来,疼是可以喊出来的吗?
顾南星没察觉到他异样的情绪,处理好之后就拿起绷带准备包
扎。
浑身栀子花香的少女伸开双臂,动作似扑进男人怀里,她正准备包扎,抬起头猝不及防撞进了一双眼角异常猩红的眼睛。
这眼睛,太熟悉了。
这货不会是发病了吧?!!
这货不会是发病了吧?!!
顾南星拿着绷带的手给愣住了,正在想该怎么办的时候,聂无渡拿过她手里的绷带。
他的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紧皱着眉头,嘴唇也更加苍白起来,他忍着剧烈的头痛开口。
“我自己可以包扎。你出去。”
聂无渡自己清楚,他这是又发病了,每次发病他总是头疼欲裂,像有无数只手在撕扯着他的神经一样,他控制不住想伤害自己的想法。
顾南星见状,想要帮他,却被他大声训斥道:“出去!!”
她猜想,他不想让别人看见他发病的这一幕,禀着尊重的想法,顾南星离开了房间。
聂无渡在她走之后,也没心思再包扎,他头疼的快要疯掉,脖子上的青筋凸起,一双眼睛充血的吓人,此刻的聂无渡就像是一个疯子。
“啊啊啊!刀···我要刀!”
跌坐在地上的他发了疯似的找刀,最后从医药箱里面拿了一把小刀出来。
他手中的刀在灯下泛着寒冷而嗜血的光芒,就像是一条毒蛇,张开了血盆大口,等着猎物落网。
聂无渡二话不说就往自己的手心上划了一刀,掌心伤口传来的痛意和不断流淌在地的血珠让他整个人都如释重负,头疼的症状也减轻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