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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文昭的陌刀突然横空劈来,却砍不动也先帖木儿,只斩下半幅貂裘。
关西悍将怒极反笑,反手将陌刀插进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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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信了,人还能砍不死砸不烂!
儿郎们!
给老子把穿金貂的全都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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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翼将军拔都正要策马突围,忽觉坐骑前蹄一软————赵继宗的链子枪早已缠住马腿。
三晋刀盾兵一拥而上,二十斤重的铁盾雨点般砸下,硬生生把这位瓦剌“名将”
震晕在铁盾垒成的囚笼里。
…………
二十里外的秃鹫岭上,也先帖木儿望着山下的瓦剌溃兵,握刀的手背青筋暴起。
从各处聚拢的瓦剌残兵垂头丧气,有人断臂还在渗血,有人战马只剩半副鞍鞯。
亲卫长跪地呈上狼首兵符时,声音都在发颤:"
禀太师,各部清点。。。还剩十二万三千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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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万。。。我瓦剌的二十多万儿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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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剌太师突然仰天长啸,声震林樾。
四周亲卫慌忙低头,却见主帅貂裘后背渐渐洇出血色——
原来林棣臻那剑居然已刺破了护体罡气。
也先帖木儿踉跄两步,金刀深深插入岩缝才勉强站定,嘴角溢出的血线在晨光中分外刺目。
山风卷来焦臭的血腥气,中军大帐的狼旗正在远处火海中缓缓倾塌。
这位纵横瓦剌与北境三十载的瓦剌枭雄突然瞳孔涣散,喉头发出"
咯咯"
异响,竟直挺挺向后晕死栽去。
亲卫们扑上前时,发现主帅手中紧攥着半块染血的玄色玉珏————正是从林棣臻剑穗上扯下的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