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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去看月见草的路上,二人同乘一匹马。
温挽月被迫坐在马鞍前,后背紧贴着男人滚烫的胸膛。
“看到那片绿洲了吗?”
湿热的气息喷在耳后,依拉勒突然将她抱在怀里,“穿过绿洲,再往前半里,就是月见草开得最好的地方。”
温挽月抬头去看,只能看到一片黑暗。
她心不在焉地摇摇头,“看不见。”
依拉勒笑道:“是了,我忘记你不会武了。若是会武,这么明亮的月光,就会看见远处的绿洲。”
温挽月的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男人不知道的是,有一根银簪正攥在她的手心。
眼看着离他所说的那片月见草花海越来越近,她的心跳就越来越急。
他今日出行没有带随从,若是能将他杀死,抢走马匹,或许能逃离此处。
马匹突然踏空碎石,依拉勒揽着她腰肢的手瞬间收紧。
就是现在!
银簪刺破锦缎的刹那,温挽月翻身滚落马背。
羊皮小靴踩进滚烫的沙地,她听见身后传来衣料撕裂声,与男人的低吼声。
少女向自由狂奔,男人朝着少女的背影跌跌撞撞地追去……
或许是有了盼头,温挽月发现月光突然大亮,眼前豁然展开的黄色花海,让她踉跄着止步。
成千上万朵月见草正在夜风中舒展花瓣,月光下,花蕊中飘出荧粉似的星尘。
温挽月还未回神,脚踝已被带着薄茧的手掌握住。
“汉人管这个叫。。。惊喜?”依拉勒喘着气半跪在花丛中,左肩洇开暗色血迹。
他竟笑着用染血的手指掐下一朵花,强行别在她鬓边,“就像你明明恨极了我,却逃不开我的手掌心。”
温挽月抬手要扯那朵花,却被他攥住手腕按在花泥里。
带着血腥气的吻落下来时,她看见他腰间弯刀正在月光下晃动。
刀柄上系着的,正是她扔掉不要的绣品。
“知道月见草为何只在子夜开放?”依拉勒的牙齿碾过她颤抖的唇珠,
“等不到月亮就会枯萎的东西……”他的手掌突然扣住她后颈,二人躺倒在花海里。
他扯开少女的衣衫,附身在她耳边低语:“总要有人趁新鲜,吞吃入腹。”
温挽月捂着胸口,月光下的脸柔媚而又惊惶。
“不要,不要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