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边人看来,这是多么和谐的场面?
可谁又知道,这里面是多么荒唐的交易?
陈志远顶着巨大的压力,将去完成违心违德的事业一样。
同时,似乎这一次他在这里住了四晚上,傅雪鸿没有受到虐·待,他又获得了一点成就。
而最大的收获,在官场上来讲,找到了兰家这么强大的靠山了,算不算?
但陈志远的情绪,真的是有些提不起来。
开车离开别墅区,穿行在省城的大道上,又上了高速,他都闷闷不乐,一言不发的开着车,表情严肃极了。
其实内心尴尬得要命,实在是找不到什么话题和傅雪鸿讲。
傅雪鸿坐在副驾驶上,系着安全带,漂亮的纯白秋衫下,勒出些许的弧线来,还是那么古典骨感。
她靠着椅背,闭目养神的样子,整个人依旧透着知性的端庄和优雅。
陈志远找不到话说,她也不知道怎么打开话题。
车里的气氛,就这么绷着,很沉闷。
终于,过了好久好久,陈志远深吸了一口气。
这空气里,胡云梅玫瑰香氛里,浑着傅雪鸿优雅的留兰香水味,让他感觉到舒适了一些。
“傅老师……”
“志远……”
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异口同声。
师徒俩不禁相视一眼,无奈的笑了。
陈志远只好好好开车,伸了伸手,“傅老师,你先说。”
“唉……”
傅雪鸿轻幽幽的叹了口气,悠悠柔柔的说:“志远,真是委屈你了。”
陈志远苦笑道:“傅老师,受任何委屈,我都是可以的。
可我没想到,是那样的委屈方式。
更让我痛苦的是,受委屈、耻辱更大的,是你啊我的老师,我最尊敬的老师,没有之一!”
“别为我难过,这世上就是有这么不公平的事情。
有些人,是你惹不起的。
以前我就说过这话,现在还算吗?”
陈志远点点头,咬了咬牙,“是的,现在还算。
在兰学长的面前,我就是个小虾米罢了。
他有强大的家族背景,有强大的政治手腕,我在他面前,只能顺之者昌,逆之者亡。”
“大丈夫能屈能伸,你的选择是对的。
强大的面前,有时候只能妥协。”
“可我真的想不明白啊?表面看,兰学长是个很不错的男人,有学识有头脑,待人还很真诚。
哪怕他有虐·待的癖好,我也理解。
但在这件事情上,他真的太变·态了。
更让我痛苦的是,傅老师啊,你是一位多么优秀、善良的高知女性,为什么要放任自己的权利被践踏,任由他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