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很久以后,她才得知,原来,一切的一切的,不过是因为一方锦帕。
那方皇后让婢女送过来的锦帕。
当然,这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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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沉,宾客终于散尽。
喧嚣了一日的八王府总算沉寂了下来。
张安推开书房的门而入的时候,男人正坐在灯下把玩着手中的一枚发簪,一身大红喜袍未褪。
微微愣了愣,张安返身掩了房门,再轻步上前,“不知爷这么晚了召属下过来所为何事?”
毕竟,他明着还是四王府商慕寒的人,这样出现在八王府,万一被人发现,终究是不好。
一般,这个男人也很少让他过来,除非有紧急事件。
那么今夜……
“她真的还活着。”
男人忽然抬起头,看向他。
张安一怔,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嘴里的她指的是谁,顿时,也是心口一撞,“爷如何知道?”
男人微微弯了唇角,将眸光自张安的脸上掠开,看向身前的烛火,烛火摇曳,他眸中的光亮亦是闪闪烁烁,“她今夜来过。”
来过?
张安身子一震,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只可惜……”
男人垂眸,掩去眸中苦涩,“只可惜,本王那时神志不清,并不知道是她,甚至……”
顿了顿,他才有些艰难地接着道:“甚至还做了伤害她的事情。”
微哑的声音,轻轻响在静谧的夜里,竟是说不出的苍凉。
张安一惊,为男人的口气,也为男人的话。
伤害她?
他又做了伤害她的事情?
如今的她如何还能经得起伤害?
“爷……。”
胸腔内有千百个问题想知道,他想问这个男人到底做了什么,什么伤害,怎样的伤害,女人怎样了,现在何处等等等等,好多好多的问题想知道。
可是,他又不能问得太直白,想了想,他才问道:“今夜发生了什么吗?”
男人微微一怔,低垂下眉眼,看向手中的发簪。
今夜他做得最错的一件事就是饮酒。
如果没有饮酒……。。
是不是就不会中合欢散?
如果没有中合欢散……。
是不是他就不会侵犯?
如果没有侵犯……。
是不是她也不会那么恨……
这枚发簪的设计并不尖锐,甚至可以说有些钝,可是这般的钝器,却能入肉那么深,可见当时的她用了多大的力道,也可见她有多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