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带驾照了吗?”
她一边开门一边冲我晃了晃手机:“都什么年代了,不都在里面吗。”
我第一次坐上了这辆开了四年之久的车的副驾,一坐上去仿佛就感受到了这里之前的主人的温度和气息,这不由得让我又是一阵心痛。
“你这愁眉苦脸的样子是不放心把爱车交给我开吗?”
刘荻娜看着我问道。
我回过神来,轻轻苦笑一声:“刘总开玩笑了,您这身价真要是开坏了还不得赔我辆奔驰宝马呀,我还巴不得呢。”
“哟,会开玩笑了?嗯,这状态还行。”
她转头对我微微一笑:“对了,以后私底下别叫我刘总,就像你刚才那样叫我Tina姐,我挺爱听的。”
我也不是个矫情的人,于是从善如流:“好啊,Tina姐。”
“肖军,我认为自己是个口才很好的人,但是这不包括劝人,可我还是想多嘴说几句,可以吗?”
刘荻娜一边开着车一边说道。
“嗯。”
我轻轻回应了一声。
“按理说遇到你这样的情况,旁人政治正确的做法应该是第一时间安慰你受伤的心,但是要我说呢,婚姻这东西吧,都说是爱情的避风港,可是你知道吗?有些人天生就是应该勇于直面滔天巨浪的,而不应该躲在风平浪静的港湾里享受那不属于自己的宁静,而我觉得你就是这种人。”
我认真咀嚼着她说的这句话。
“又或者还有一种可能,你之前找的避风港并不坚固,你避得了一时却避不了一世,你可能会出于一个男人的情结把婚姻失败的责任揽到自己肩上,但也有可能真的不是你的原因呢。”
我的右手撑在门把手上,手掌无力地托着脑袋:“不,我知道,就是我的责任,是我的贪心贪玩毁了这一切。”
“别这么想,贪玩是每个人的天性,哪怕有些事情追根溯源是你的责任,但是任何事都不是一蹴而就的,都会有一个漫长的过程,无数人或事都能在这个过程中对其施加影响,就好比一棵树如果长歪了还能去怪当初好心植树的人吗?”
“可是如果当初种树的人日后精心呵护,好好打理,那这棵树日后还是会长好的呀。”
“只是可能,况且这只是个比喻,人不可能只是像一棵树那样被动接受别人的照顾,他自己的意愿也很重要,所以你就算有责任也只是一小部分,完全没必要余生都活在自责和悔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