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晚上我们不是还要一起去看望岳父吗,人多的环境说不定就会有所不同,嗯,晚上见招拆招吧。
对了,那段视频,想到这个我不禁叹了口气,本来昨天就想好好和她谈谈的,但是今天又出了岳父的事,看来是遥遥无期了,其实我今天一个上午都在自我暗示淡化那个视频的影响,不就是三人行嘛,不就是贪玩了点嘛,我当时不也正在楼上和周莹胡天黑地嘛,我发现自从温婉哭着跟我说出“离婚”
两字后,这世界上除了她之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对于视频兴师问罪?
不重要了,再次严格约法三章?不重要了,什么最重要?我们的感情,我们的婚姻。
没有开灯的客厅越来越暗了,我看着窗外逐渐暗沉下来的天色才意识到想着心事居然不知不觉快六点了,可是温婉还是没有回来。
往常的她在学校四点多放学后处理一些杂务,五点前就能下班,五点半到五点四十就能到家,几乎都是她在家等着我回家。
但是今天我的眉头不禁又皱了起来。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当这段语音第三次毫无感情的传进我的耳朵时,我将手机重重拍在了茶几上。
一阵悠扬的铃声响起,我连忙抓起手机,不是温婉,是中午的那个号码,丈母娘的。
“肖军啊,晚上你们来嘛?温婉的电话又打不通了,真是的,我去买几个菜等你们吧。”
原来丈母娘也打过了。
“不用了妈,她的手机可能出问题了,应该就快到家了吧,你也别买啥了,在家陪着爸吧,等她回来了我们就过来。”
应付完了丈母娘我又给温婉发了微信留言。
“亲爱的,啥时候回来告诉我一声,你爸妈还等着呢,么么哒。”
“今天晚上没有聚会吧?有事没事和我说一声就行。”
“什么情况?快六点半了,你倒是回个话呀。”
每一次夹杂着各种情绪的问询都犹如投向大海的小石子,没有一点回应。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了,我的心头却有一座蠢动的活火山,火山口涌动的岩浆正红得发亮。
我嚯的站起身来,犹如一只困兽一般在不大的客厅内来回踱步,不安犹如窗外的夜幕笼罩着我的心,是出意外了吗?不会啊,她上下班是五站地铁转一部公交,换乘步行距离很短,而且公交车站就在小区对面,想到这里我快步走到阳台向着小区大门方向张望,没有人群聚集,一切平静如常,我心里暗笑自己的神经质。
电话铃又响了,我几个大步走到沙发旁抓起手机,还是丈母娘。
“肖军,温婉还没回来啊?”
“是啊,可能是手机坏了,又有什么事耽误了吧,妈你别急,我问问看别人。”
说到这里我心头一亮,之前怎么没想到呢?
挂了电话我就开始翻找手机里的信息,试图找寻我和温婉朋友圈的交集,赵雪算是温婉闺蜜中少数我也认识的,但是她工作上算是我圈子里的,此时找她没用,对了,同事。
我点开温婉的微信朋友圈,她不算是个很喜欢晒的人,朋友圈动态平均每个月不超过十条,我逐一点开试图寻找那些能帮上忙的点赞或者留言。
温婉发上网的自拍照不多,最近的一张是坐在车里的,背景里面还有全神贯注驾驶的我,照片里的她只是略施粉黛,脸色有些疲倦,但是仍然掩饰不了她的娇媚,配的文字很简单,累死了后面跟着三个笑哭的表情。
我想起来了,那是从梁艳家出来的那个早上,我们在开车去接董张雅的路上,底下显示的留言有三条,这些就是我们共同的好友了,一个是赵雪,没有文字,只有一个滑稽表情,一个是江珊,留言也只有简单的四个字——奸夫y妇,再配上一个怒气冲天的红脸表情,最后是一个叫悠悠的女孩,留言是“柳大美女注意保重身体哦”
配了一个掩嘴偷笑的表情。
悠悠,我仰着头出神半天,她是温婉的好友,但是居然也加过我的微信,那会是谁呢?我点开她的头像跳转到聊天页面,我们是在大概半年多前加的微信,聊天记录只有两条。
“肖哥,明天早上八点,记得准时哦。”
我的回复没有文字,只有一个手比OK的表情符号。
我一边翻动着她的朋友圈,一边努力转动这几天有些锈蚀的大脑,将已经不太灵光的搜索引擎指向那段时间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