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焦躁翻涌上来,让他只想索取更多,好像这样就能把他重新变成自己的。
(……)
楚熠胸口快速起伏,长呼一口气,而后解开他手腕上的皮带,起身去浴室洗澡,作风干脆得像对方才是被的那一个。
梁硕在门关上前挤了进去,帮他清理,沐浴露涂满全身,揉出柔软的泡沫,与他在花洒下接吻。
出来后,他将人拦腰抱起,放到木桌上——亲手被他洗净的人,又亲手被他弄脏。
(……)
这晚他们一共做了三次。
如果说前两次是暴风雨前的热身,这次就是彻底的失控。
(……)
没有人能抵抗住这个声音——
一个摇滚乐队主唱的叫声,就是最好的催剂。
凌晨三点多,两人荒唐半宿,躺到另一张干净的床上睡觉。楚熠仍像之前那样蜷着,背对他,脖颈和肩胛骨上的吻痕一路向下,蔓延到被子遮住的地方。
最亲密的事都做过
,梁硕却忽然近乡情怯,不敢轻易去抱,只问:“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为什么。”
“……疼吗?”
“不疼。”
一概是否定回答。
梁硕沉默片刻,开口道:“对……”
楚熠把被子往上扯了下,遮住身上的痕迹:“我困了,想睡了。”
梁硕心被拧着,绞紧,流出酸涩的汁水,说:“那你答应我,明天醒来给我个机会,我有话跟你说。”
“我是认真的。”
半晌后,就在梁硕以为他已经睡着时,楚熠“嗯”了一声。
早上六点多,再睁开眼时,他见到了胡子拉碴,眼下一片青黑的裴勇。
扭头看了眼,怀里已经没人了。
坐起身,他问:“人呢?”
裴勇一扭头,让他那一身痕迹刺得瞳孔一紧,衣服甩过去:“穿上。”
“人呢?”梁硕问,“你逼走了?”
裴勇忍无可忍:“我逼走什么逼走,回家了!这不是他家!也不是你家!你们当我这是什么地方?在我这干嘛呢?啊?!……赶紧给我下去,司机等着呢,直接送你去机场飞三藩。”
离开前,梁硕留下一张字条,拜托裴勇转交,然后牵上狗,回过头叫了声“舅舅”。
他目光向上,短暂地在通向三层的楼梯处停留,所以并没有注意到,裴勇在听到他说“谢谢”时,避开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