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村,能出得起钱来学武的,不少于五户。
加上门内管事、头目推荐过来的人,及本镇子弟。
随随便便凑齐两百多人,不成问题。
结果,如今的武馆内只有区区三十多人,三位教习更是闲出屁来。
因为那些穷苦人家的孩子,只是在武馆待上半日,一百个里面有九十九个会选择直接退出。
开玩笑,不退出找死么?
那是人能练的功夫嘛。
倒不是没有能坚持下去的,可是练着练着,整个人精神崩溃了。
好好一个孩子,来的时候挺好的,回去的时候疯了。
疯掉的尚且算好的呢,总比那些咬着牙坚持,一直把身体给练崩溃的强。
走着进来,抬着出去,到家入土为安,算是一条龙服务了。
“赵教习,我还没练,您怎么能说不行呢?总得试一试,假如我是说假如,我是万中无一的奇才呢!”
“行行行,我教。”
赵宫闻言,翻着白眼敷衍式的点点头,你说啥是啥呗。
在他看来,贺胜如今贵为巨鲸门掌柜,渔堂的大头目,日子已经比整个青鱼镇和周边三十多个村子内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强出无数倍。
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学武,那不是闲得慌。
等对方体验到那种痛苦的滋味儿,自然不会继续学武。
“我先教你巨鲸九式吧。”
言罢,他摆出一个非常别扭的姿势,那姿态比之所谓的瑜伽还要难出数十倍。
“九式中,一式比一式难,一式比一式痛苦。
想学,先把第一式练完吧。”
当事人照着他的姿势,艰难的照葫芦画瓢。
只是一个开头,尚未完成姿势,自手臂开始,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慢慢扩散至全身上下。
一般人,怕不是直接选择放弃。
练武归练武,犯不上找酷刑受罪。
可惜,姓贺的不是一般人,区区些许疼痛罢了,我且受得住。
“咦?”
赵宫看着对面的少年,面无表情完成《巨鲸九式》中的第一式,不由得发出一声惊疑。
甭管年纪小的,还是年纪大的,凡是开始修炼九式中的第一式,没有任何一个人不疼到喊出声。
表现稍微好一点的,都得哼哼唧唧。
即使是自己,当初第一次修炼,照样疼的满头大汗,嘴里面嘶嘶声音不断。
“呦呵,有两把刷子。”
“好,第一式能坚持是吧?来来来,跟我做第二式。”
于是,第一式慢慢转变为第二式的动作。
为防止贺胜看不清,他的速度简直是慢如蜗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