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赫斯塔放下手中的报道,“我带你去。”
两人离开书房,穿过走廊,朝伯衡暂住的房间走去,在穿过某个大厅的时候,加荷多蕾与她们擦肩而过。
“等一下!”加荷多蕾转过身,夏宜学与赫斯塔也同时停下脚步,“你们这个方向……是要去找老师吗?”
“嗯。”赫斯塔回答,“你是刚从他那里过来?”
“他不在,”加荷多蕾道,“我猜可能出去了,我敲了好久的门都没有人应。”
“他是不告而别了吗?”夏宜学问。
“不会的,可能就是出去走走吧,”加荷多蕾回答,“我打算下午再来——你们找老师什么事?”
赫斯塔与夏宜学彼此看了一眼。
“呃,有件事,也许你也知情,”夏宜学走到加荷多蕾身旁,“昨晚我看到他带着你和尤尼斯中途离开了礼堂,然后你们几个就都没有再回来……”
加荷多蕾皱着眉头听着夏宜学的话,从对方的口吻与说话内容来看,她好像是来找茬儿的。
“是的,”加荷多蕾的语气短促而肯定,“怎么了?”
“尤尼斯被打了吗?”夏宜学道,“因为我看到——”
“你不会怀疑是老师打的吧!”加荷多蕾的脸上短暂地闪过些许怒意,但很快她又意识到对方会这么揣测也情有可原——毕竟以尤尼斯的身手,除了伯衡老师,谁能打得了她?
“误会了。”加荷多蕾呼了口气,“那是尤尼斯自己打的。”
“……自己打的?”夏宜学诧异极了,“但她伤得那么重——”
“哪里重了?”加荷多蕾不以为然道,“昨晚她和老师起了点儿争执,气极了就抽了自己一巴掌——没什么,真的,我早上还给她拿了冷敷的冰袋呢,她过几天就好了。”
夏宜学的神情显然变得更加严峻:“你是说,尤尼斯经常这么做?”
加荷多蕾刚想回答“对啊”,就发现赫斯塔与夏宜学两个人的表情有点儿不对劲,仿佛她们听到了什么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
“……别这么大惊小怪好吗。”加荷多蕾有些不快,“你们不信可以去问尤尼斯,她这个习惯确实不好,我们很多人都说过她了,可她就是不改,别的人也没有办法呀。”
“这是我第一次听说。”夏宜学的目光十分凝重,她视线虚焦地落在地上,仿佛在用全部的思考用力咀嚼着这个事实,“而且你们来农场这么久了,她从没有……”
“那是因为你们和她还不熟。”加荷多蕾不想再同眼前两人纠缠,“总之这件事和老师没有关系……天哪,你们竟然会以为是老师干的——老师从来不会打我们,他不打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