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沐林冷哼一声,“你不说这个倒还好,一说我就来气。”
“咱们女儿和小湛谈恋爱这事儿,就瞒着我一个人是吧?”
“合着全家就我蒙在鼓里,连钟庭舒那个臭小子都知道!”
赵姝没好气地解释了一句:“我问过庭舒了,他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
钟沐林不依不饶,“那我还是最后知道的,这改变不了你们瞒着我的事实!”
赵姝懒得理他,兀自回了房间。
钟卉迟轻车熟路,去药箱拿了退热贴给高湛贴上。
她发觉高湛这一觉睡的并不踏实,额头涔着薄汗。
她动作轻柔,拿毛巾替他擦拭掉。
他像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就连睡觉都是皱着眉头。
有隐约模糊的呓语。
钟卉迟只听见那一句,“迟迟,我好想你。”
钟卉迟心尖一窒。
是说不上来的酸楚。
月色透过窗帘的缝隙倾洒,男人皱起的眉头被一双冷白纤细的小手慢慢抚平。
她说,高湛,我也很想你。
*
高湛逐渐睡的安稳。
他放在床头的手机开始震动。
钟卉迟怕吵醒他,急忙拿着手机出了卧室。
看清来电显示后,她犹豫着接了起来。
是贺思卿打来的。
“你怎么回事,怎么才接电话?”
钟卉迟回复道:“学长,他发烧了,刚睡下。”
贺思卿一愣,“迟迟妹妹?你在他家?”
钟卉迟大概是怕他误会,解释了句,“嗯,我留下照顾他。”
那头又问:“你在水榭居?”
“对啊。”
大概是觉得这个问题有些无厘头,她又问:“怎么了?”
贺思卿有片刻的沉默,随即又说:“迟迟,有些事儿,我觉得你还是应该知道的。”
第一次听见贺思卿如此正经的讲话,钟卉迟怔愣片刻后又说:“什么事,你直接告诉我吧。”
贺思卿只是突然问她:“阿湛有和你解释当初在F国的事吗?”
钟卉迟淡淡地“嗯”了声,“说了,他说当年爽约是为了找Dilla为我设计礼物。”
贺思卿缓缓开口:“你可以去阿湛的书房看看,柜子的最中间有一个箱子,答案就在那儿。”
“当年他想送你的礼物,是Dilla设计的蓝钻戒指,他。。。大概是想用来求婚的。”
“我们起先都不知道这个事,是有一回他喝醉了我送他回去,才从他的醉话中知道了那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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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思卿的语气很淡,但钟卉迟的心却抽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