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里了?”
“是不是去见那个贱妇了!”
“贱妇、贱妇!”
“她是贱妇!你是野种!”
林道安真想问一句,若是如此,那么你又是什么?
然而他只是默默地捡起了酒罐,放到了一旁,随即回到了自己的屋内。
在流言传得沸沸扬扬之后,胡夫子其实曾经来找过他,并且再次提到了郸周县。
胡夫子告诉他,他可以去往郸周县,在那里没有人知道这些谣言,他可以重新开始。
然而林道安拒绝了,他可以因为求学去往郸周县,但不能是因为逃避。
现在,在接连见过阚白晴和林常的态度后,更是如此。
在他回家的路上,遇见认识他的人,都会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
可见这流言传播范围之广、传播程度之深。
林道安本不知道这些流言从何而来,但从阚白晴今天的话语中,他似乎窥见了一二。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血亲反目,学业受阻,声名狼藉。
如今的林道安万念俱灰,再也找不到自己生存在世上的意义。
于是他割开手指,用血写下了一本字字泣血的自诉。
随即找出一根绳子,往房梁上一扔,便要以死明志、以证清白。
然而当他正准备把脖子往绳上一挂时,原本好好的绳子却突然断成了两半。
没事,他还有别的绳子。
于是林道安又拿出了一根绳子。
然而这一次,不管他怎么往房梁上扔,这绳子就是挂不上去。
林道安只好扔了绳子,心道,没事,我还有别的方法。
然后他去厨房拿了一把菜刀。
只听“啪”地一声,菜刀断成了两半。
没事,两半就两半。
反正断成两半的也是刀,不妨碍。
于是林道安拿起了其中一半,就要往自己胸口插。
然后这一半的菜刀就碎了,碎成了渣渣,怎么拼都拼不出来的那种。
林道安看向桌上的另一半,于是另一半菜刀也碎了。
然而林道安始终是林道安,那个固执的逆风而行,最后被风吹走吓死的林道安。
纵然经历了这么一系列一点也不符合常理的事故,他的寻死之心,依旧没有改变。
好,上吊不行,戳自己一口子也不行是吧?
那就撞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