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道安回来了?”
听到楼罗伽轻柔的声音,那禀告的下属心中顿时响起了警铃,立即跪下,头冒冷汗,双手抱拳:“属下知错……只是当时尚未查明那林道安就是阻止璩山之崩的所谓真仙……嗬、嗬,圣、圣子……”
下属话还没说话,脸就涨得通紫,他双手不断挣扎,拼命挥向自己的脖颈,却始终掰不开攥在自己脖颈上的那只,如玉般的手……
“圣、圣子……”
那下属就在楼罗伽的手上,不甘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楼罗伽松开了对方的脖子,拿出洁白的手帕擦了擦手,手帕落到地上,和零落的牡丹花瓣待在了一起。
“我最讨厌,推卸责任的人了。”楼罗伽嘴角依旧噙着微笑,轻柔地说道。
周围的下属们战战兢兢,头上都冒出了冷汗,为那位逝去的倒霉同僚默哀。
他们的这位圣子,向来喜怒无常,刚刚的那位同僚,恰好撞上了圣子心情不好的时候。
“圣、圣子大人。”
见那个倒霉的同僚死了,另一个跪在旁边的黑衣人,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问道:“璩山未塌,一切的计划都无法实行……圣子大人,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怎么办?”楼罗伽含笑看他,“你是在问我吗?”
“圣、圣子……”
“如果你没有脑子,那干脆,我就帮你去了这个装饰品,好不好?”
“圣子大人饶命!”这个黑衣人立刻跪地求饶,涕泗横流。
“恶心,滚到一边去。”楼罗伽嫌恶地看了他一眼。
“是、是!”那黑衣人像是死里逃生一样,按照楼罗伽命令的那样,飞快地滚到了一边,和其他黑衣人跪在一起。
眼见这些下属们,一个个都战战兢兢的,连话都不敢再说,楼罗伽顿觉无趣。
他无聊地又从牡丹丛中摘了一朵花来,拔着它的花瓣玩:“那林道安成了炼神修士,又在璩山上出手,已经惹来不少道士注意,现在风头正盛,我们还是暂时避其锋芒为好,徐覃之事,还得慢慢筹划……”
“更何况,”他忍不住露出一丝诡秘的微笑,“那林道安既然离开了第一次、第二次,自然就会有第三次、第四次……”
“这些道貌岸然的道士,最会骗人了,骗得人掏心掏肺,自己却冷眼旁观……”
“更何况,这还是个以无情无欲著称的天常道士,不用我们出手,他们自然就会渐行渐远,甚至反目成仇……”
“我们的机会,还多着呢。”
一下属忍不住道:“可是教中大计……”
楼罗伽瞥了他一眼,那人顿时不敢说话了。
楼罗伽手里的牡丹花又化作了尘土,他拍了拍手,不甚在意地说道:“总归等了这么多年,也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