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折枝做梦也想不到,当年他把邦邦当惩罚,很多时候都是顺手打两下,结果这样的动作竟然被墨宴给形成了肌肉记忆,别的都不记得了,倒是记得挨打的感觉。
很离谱,但是发生在墨宴身上……似乎又合理了。
比自己还高了些许的男人一本满足,正盯着自己傻笑,柳折枝觉得他一点不像蛇蛇,倒真像系统说的,像个傻狗。
当然了,这话他肯定是不会跟系统或者跟墨宴说的,只是自己在心里想想罢了,不然以蛇蛇的傲娇性子肯定又要闹了。
“别笑了,你的记忆大概三五日便恢复了。”
趁着蛇蛇终于能好好沟通,柳折枝言简意赅的讲了一遍他为何会缺失记忆,中间的细节没说,只说两人如何生死相随入了浮生镜。
那些凶险和深情都被他寥寥数语带过,墨宴虽然还是没有那段记忆,却越听越不是滋味。
“你是不是也没有那么情愿跟我做道侣?”
“什么?”柳折枝愣了愣,“为何这么说?”
“我们一起经历那么多,你就用这么几句话讲完了?”
墨宴拧着眉头,因为丢失了几百年的记忆,如今身上也透着些当年还没被柳折枝收拾过的混不吝,语气充斥着不满,“你不会是唬老子的吧?”
“我醒了这么久,你对我一点不亲热,还连夫君相公什么的都没叫过,别的道侣也这样?不是都说什么小别胜新婚吗?”
上头了的傻狗还没适应新身份,迫不及待想要一点亲近,却又不好意思直说,黑着脸在那挑刺。
别管沉睡多久,有没有记忆,这傲娇性子倒是一点没变。
“是么?”如今他和柳折枝可是差了几百年的记忆,柳折枝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拙劣的找茬,淡淡的扫了他一眼,“那你觉得我应当如何?”
“总得……抱一下亲一口什么的吧?”墨宴觉得这话有些烫嘴,但还是别别扭扭的说完了。
到底是此时年纪还小,没有太过混蛋,提的要求都青涩的很,柳折枝觉得这样的蛇蛇好有意思,倒是乐得逗他,坐回方才的位置微微颔首,“那便来吧。”
墨宴瞬间瞪圆了眼睛。
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他让我……让我抱?还让我亲?!
虽然知道两人是道侣了,但记忆里可没有一点亲热的画面,对墨宴来说这就是两个人第一次亲近,他俯身把那一身清淡冷香的人抱进怀里时心脏砰砰直跳,手都是抖的。
柳折枝!这可是柳折枝啊!
墨宴啊墨宴,你娘的真是出息了!以前话都说不上一句,现在都能抱柳折枝了!
这种刺激不亚于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把修真界统一了,墨宴虽然是抱着柳折枝,人却显得有些僵硬,一动不敢多动,就是自以为隐蔽的,暗戳戳把鼻子凑近那白嫩的侧颈使劲闻。
真他娘的香啊……
他就知道肯定是柳折枝身上的味道,以前打架的时候离得近了就能闻到一点,最开始他还怀疑是柳折枝给他用毒,搞得他每次打架都分神去躲。
后来觉得应该是体香,他也没去纠结为何一个大男人会有体香,总之再打架反而更容易分神了,总是不受控制的想柳折枝身上怎么能这么香,要是再多凑近一点是不是就闻得更清楚了。
现在好了,人就在他怀里,他这个道侣可以名正言顺的闻,还不用打架。
他只这样抱着就满意了,柳折枝是真没想到他的抱一下竟然这么规矩,规矩到只是虚虚的抱着,过了这么久都没亲上来。
这么青涩纯情的蛇蛇是真实存在的么?简直比当年渡情劫还纯情。
“蛇蛇。”
他心中有了温情怜惜,不自觉的忘了叫墨宴,顺口说出了这个习惯的爱称,结果抱着他的人身体一僵,再开口嗓音中多了些隐忍的怒火和受伤,“柳折枝,蛇蛇是谁?”
又开始了,这过不去的替身梗和因为称呼引发的争风吃醋。
柳折枝眼中的无奈一闪而过,耐心解释,“蛇蛇便是你,你的本体不是一条小黑蛇么?”
此话一出,刚才还要发火的人瞬间多云转晴,也不生气了,就是别别扭扭的嘟囔,带着点抗议的意思,“我堂堂魔尊,怎么能叫那个称呼。”
蛇蛇一点也不威风,谁家威风凛凛的魔尊背地里被道侣叫蛇蛇啊,柳折枝是不是骗我?
趁我没有记忆故意的?
他满心都是怀疑,柳折枝也不跟他计较,只在他退开后捏着他的一缕头发把玩,声音有些懒散,“不喜欢?”
明明语气那么轻,墨宴却没来由的后背一凉,隐约觉得有点不对,思索片刻果断摇头,“那倒没有,就……就还这么叫吧,谁让你是我道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