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笼罩神州,长安辅路121巷W0177号农家乐里一片惨淡光景,突如其来的灾难让这个原本红火的农家乐人迹罕至。
几个年轻力壮的雇佣兵自愿帮看店的老头扶起了院子里倒塌的假山石,找了一张空桌子坐了下来。
“这么说。”白怀煞有介事地摸着下巴:“你被甩了。”
“还不够明显吗?”贺硝坐在他对面。
“流浪狗。”白怀说:“好惨呦。”
却见贺硝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不耐烦地抬眼看他:“啧。”
白怀意识到不对劲,这太不贺硝了:“不会吧,你真伤心啊?”
“我懂你。”温斯顿拍拍贺硝的肩膀,被贺硝架开了。
白怀没有谈过恋爱,但在温斯顿与贺硝的感情中都自觉的承担起恋爱军师的职务:
“你也别真的太伤心,被林熄拒绝了,也不代表你不行啊,你还这么年轻,他老谋深算的,你玩不过他,这是正常的。”
贺硝抱着头盔,把烟头按灭了:“他不老。”
“……行行行。”
白怀说:“总而言之,不要吊死在一棵树上。哎呀,你看你,不要苦瓜脸。虽然你性格方面是十分的坏,人品也不咋地,但是……但是你长得好呀!”
贺硝看他一眼。
“好了,不跟你开玩笑。”白怀说:
“我说真的,贺硝,不要吊死在一棵树上,世上好男人千千万,不要总盯着这一个,哪天咱们去神州转转,现在他们忙着修苍穹,没时间管咱们——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哥们帮你找!”
见贺硝若有所思,白怀以为他听进去了,却见贺硝站起身,转身就走。
“哎哎哎啊你去哪儿!!”
白怀没追上贺硝,贺硝开走了他们唯一的一辆悬浮舱,他们只能叫了一辆出租舱去旅馆歇脚。
夜色弥漫,好想来夜市灯火通明,却没什么人,黑袍人依旧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坐在贺硝对面。
“……玫瑰?”
“一束。”贺硝说:“一整束。”
“你着急叫我来,就为了一束玫瑰?”黄鸟问。
“赫拉花园里的玫瑰,新鲜现摘的,纯净基因红玫瑰。”贺硝说。
“价值不菲,而且不好弄,现在不是玫瑰花开的季节,赫拉的花园里只有少数越冬玫瑰。”黄鸟说。
“神州的太阳升起来之前,我要拿到。”贺硝说。
黄鸟知道,贺硝在神州没有正规个人账户,记挂在神州保卫处名下,但在奥林匹克时贺硝拥有独立账户。
事实上,贺硝手中的资产超过了奥林匹克绝大多数雇佣兵,而且由于雇佣兵薪酬以现金形式发放,贺硝还掌握着大笔现金。
“这会让你倾家荡产。”黄鸟说:“鲜花不是劣等基因的消耗品。”
“万通邮局有我预留的空白支票,你可以报我的编号。”贺硝站起身。
“等一等。”黄鸟叫住了他:“你之前要的东西,我带来了。”
贺硝脚步一顿,黄鸟把一个银白色四方绸面小盒交给他。
贺硝打开看了看,又合上:“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