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定得不像话。
徐慎青踉跄着坐起来,握着卫靳的肩回吻回去,以亲密没有间隙的姿态。
——好喜欢你啊。
破折号同学。
你的头像为什么是栈桥,你看书的时候拿中指卷起书页,你没喝我带给你的那瓶啤酒。
卫哥。
我说要当你兄弟的时候你在想什么,你当兄弟的时候很好,一口气能喝八瓶啤酒,没有酒精中毒,不用背你回去。挺身而出的样子很帅,感动了,没说。
卫靳同学。
小兔子发卡虽然可爱,但是不适合你,如果你要戴,我应该陪你一块戴。照片我很喜欢。你家的苹果肯定提前洗过了。
卫靳。
你不是从树下走过的那个行人,你是另一棵树。
哎,怎么这么多磨磨唧唧的想法。
徐慎青捏着卫靳的后颈,让他那张帅脸往后仰了仰,他深深觉得喜欢就应该说出来,于是凑在卫靳耳边说了不止一次喜欢,说到心都被甜蜜塞满。
然后他发现,卫靳这人一旦心绪起伏过快,就容易,咳,早那个什么。
可能只对他一个人这样。
可供呼吸的空气逐渐变得稀薄起来,骨节分明的手擦过了胸膛上被不小心溅上的,如同擦去锦缎上附着的水。
卫靳低声喘息道:“……下辈子,还栽在你身上。”
徐慎青笑了下:“栽,栽,你就算是一颗大葱,我也给你种出来。”
开了个好冷的笑话。但这笑话也能让卫靳笑出来。
这天上午的课没上,庆幸后面几天没有错过。
课照旧上,球照旧打,每天实验室里偷摸给对方做实验,出门约会得抽出大片的空,阳光照亮过同一个出门的地方,两个人照旧生活。
徐慎青没有应约去金水湾,他最多对李瑜从哪里拿到的联系方式感到好奇罢了,完全没有想去赴约的想法。
直到这天周末,徐慎青终于舍得从二人生活和大学生活里回了趟家,一下午光顾着埋进手机里和卫靳聊天去了,老妈看不惯,以为他玩手机呢,号召他从小区门口超市里拿瓶酱油。
天空阴沉沉的,像是下一秒就要下雨,马路上行人匆匆,大多撑起了伞。
他拍了张照,给卫大帅哥发了过去:“要下雨了,速来。”
卫靳回得很快:“在哪?”
徐慎青诧异:“你都不问问我要你来干嘛?”
卫靳这才配合问道:“干什么?”
徐慎青敲字打回去:“和我一块淋雨。”
所以是胡说的嘛。
没想到胡说还能有人应。
哎,所以男朋友就是会陪他一起胡说八道的那个人。
天空几净,骑着电瓶车从路边驶过的行人溅起大片水花,打湿了徐慎青牛仔蓝的裤脚,他放下手机,蹙了下眉,给裤脚挽起来,运动鞋三两步淌水过去,跳得很快,比松鼠还要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