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化作亿万颗微光之尘,随星风漂流,
落入尚未命名的行星大气层,在新生的云层中凝结成雨。
第一滴落下时,正巧打在非洲某片干涸河床上一株幼芽的叶尖。
那株植物从未见过雨水,却在触碰的瞬间,开出一朵泛着金纹的花。
花瓣展开的节奏,与陈泽日记本里某一页心跳频率完全一致……
科学家们称其为“记忆降雨”现象。
诗人则说:这是宇宙终于学会了流泪。
而在地球另一端,那位已不再年幼的女孩,
如今是位天体生物学家,站在南极洲新建的观测站外,仰望极空中那条横贯苍穹的光带。
她胸前的金色丝线吊坠早已不再只是装饰。
它会随某些特定频率的星光微微震颤,仿佛仍在接收来自“之前”的信号。
助手走来,递上一份刚解码的数据报告,
“林博士,您让我们追踪的‘共鸣波’……我们找到了源头。”
她接过平板,目光落在坐标图上。
“等你。”
更令人震惊的是,这种同步并非偶然。
每当有人读完《给从未见过面的爱人:全集》的最后一章,这个频率就会增强一分。
“这不是文化传播。”她轻声说,
“这是记忆的回响机制被重新激活了。”
她转身走进实验室,打开一台从未启用过的设备,外形像一本打开的书,封面刻着四座塔的轮廓。
这是她童年时在梦中反复见到的“星海终端”,父亲临终前交给她的遗物。
“爸爸说过,”她将手掌覆上金属书页,“当世界开始做梦,图书馆就会重建。”
机器嗡鸣,一道光柱冲天而起。
刹那间,极光扭曲、重组,形成一座悬浮于大气层之上的虚影,
层层叠叠的书架环绕中心旋梯,无数发光文字在空中流转,宛如星河倾泻……
星海图书馆·再生形态,首次以非物质态显现。
但这一次,它不再收藏过去。
它的每一本书,都是由正在发生的“相信”所写就——
一个母亲对孩子说“我一直都在”的温柔;
一对恋人隔着战火仍坚持通信的执着;
一个陌生人把伞递给淋雨孩童的瞬间……
这些微小却炽热的信念,自动凝结成新的篇章,汇入馆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