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静将腰牌左右看了几眼,忽地将令牌扔掉,躲到赫连翊身后,一把从背后搂住他的腰,缩成一团。
高大人不懂此为何意,和高桥特使双双望向赫连翊,赫连翊淡然自若:“你们看,的确是很可爱啊。”
反正赫连翊是这么觉得,但不知裴静的举动在旁人眼中,观感如何。高大人和高桥特使的神情,看起来格外担忧。
裴静抓住赫连翊的肩膀,五指从他肩上扣下。这一抓掌心使了劲,看似不过绵绵地一抓,实则重重拧了他肩膀两下。
赫连翊倒吸一口凉气,还没反应过来,裴静忽地凑过来,在他耳边低语:“有鬼,有鬼……”
高大人怕鬼,吓得连连后退,退到墙边。宛若一根石柱子,直挺挺地杵在那儿。
高桥特使不怕鬼,但却还是忧心忡忡的模样:“小王爷莫非出现了幻觉?”
赫连翊皱了皱眉,他将那块令牌拿起来看了看,放在羊皮卷上。
“今早有个青鹤派的弟子,惨死在了后院,而我们正想找江湖上的人来给小王爷治病。”赫连翊凝视着那腰牌,“这人就死了,竟有这样巧合的事。”
“青鹤派的人怎么会在这里?”高桥特使面露惊讶之色,再一想,面色更加凝重,“我们本欲向他们求助,可他们门下的弟子却死在我们手中。江湖上的人多是性情之辈,有仇必报,如此一来,恐怕他们不肯出手帮我们。”
赫连翊十分惊讶。
“这个青鹤派是什么来路?无缘无故为什么要来暗杀小王爷?”
“青鹤派并非江湖大宗,且正相反,只不过在中原几处地方活动,这些小门派只要有人肯出钱,什么活都做,也正因如此,许多大宗正派做不了的事,他们都能做。这些个人,都是脚踩黑白两道混个饭吃的。”
看来,的确有人在暗中搅浑水。先前跟踪他的那个人,恐怕跟这次青鹤派的人,莫名其妙地死亡有关。
赫连翊有个疑问:“既然是小门派,死了一位门下弟子,有什么可担心的?”
高桥特使忧心忡忡地回答:“正因是小门派,才怕他们私底下报复,这些人气量小,没什么大局之心,指不定会做出些什么事来。”
高大人六神无主地望着赫连翊:“这怎么办?”
赫连翊的神情透着一丝冷漠,冷漠中又带着一丝调侃:“高大人,你们自己的事,问我这个外乡人,我哪能知道?”
高大人双眼迷瞪着,一咬牙:“此人谁杀的?”
还能有谁?罪魁祸首就在眼前。
赫连翊给了高大人一个眼神,示意是裴静干的。
裴静听闻这话,死死搂住赫连翊,把脑袋搁在他肩上,一动不动十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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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师傅:马甲做坏事跟我有什莫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