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好家挠着后脑勺,耳尖泛红,傻笑时露出的两排大白牙在阳光下格外显眼。
他工装裤膝盖处沾着机油渍,却丝毫不影响眼里的光亮。
金星秀就站在面前,帽子下碎发被风吹得轻轻颤动,像振翅欲飞的蝶。
“星秀,你咋来了?”
"你手套落家里了,我给你送来了。"
金星秀扬了扬手里的帆布手套。
胡好家伸手去接,指尖不小心擦过她的掌心,烫得他猛地缩回手,手套差点掉在地上。
"谢谢啊!"
他慌忙把手套塞进裤兜,喉结上下滚动。
“对了,刚才那女人咋回事?”
提到朱翠玲,他立刻垮下脸,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我也不知道她发什么疯,非得说我昨夜摸她了!"
他突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凑近,"我看八成是猴子干的好事!"
"猴子?"
金星秀挑眉,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阴影。
胡好家手舞足蹈比划着,唾沫星子都快溅出来:"就我们车间那个王猴子!天天盯着朱翠玲流口水,上次还偷人家擦汗的帕子放鼻子下闻。。。。。。"
他皱着鼻子模仿,"那味能把人熏个跟头,他倒闻得一脸陶醉!"
金星秀:“……………………”
嘴角的梨涡深得能盛住月光。
她故意板起脸,"这病听说会传染的,你可得离他远点。"
话音未落,胡好家突然警惕地左右张望,压低声音凑到她耳边:"那你的帕子可不好偷,我进不去部队,一到门口准被抓。"
金星秀:“……………………”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金星秀望着他紧张的模样,忽然觉得这人傻得可爱。
她从口袋掏出叠得方方正正的手帕,上面绣着朵小小的木棉花:"喏,送你。"
胡好家接过时,指尖触到绣线的纹路,像是触到了她细密的心思。
他把帕子攥在手心,傻笑着挠头,阳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歪歪扭扭地缠在金星秀的脚边。
远处车间传来机器轰鸣声,却盖不住他心里"咚咚"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