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书记有说具体事宜没?”杜笙问。
两人在电话里聊了快十分钟,杜笙才搞明白原委。
原来他老家那个镇上,有家叫“飞跃缝制设备厂”的老厂,快撑不住了。
厂里两千多号工人,眼看就要失业。
今年碰上次贷危机,美元贬值、原材料疯涨……
不少企业都扛不住,这厂也跟着倒霉。
可这厂不是普通厂。
几十年历史,说是养活了全县几代人都不为过。
设备质量过硬,在浙府拿过不少奖。
杜笙小时候就常听家里人念叨,街坊邻居谁家有亲戚在厂里上班,都挺骄傲。
改开后,这厂不但是县里的“税王”,更是老百姓的“饭碗”。
杜笙的爷爷、还有好几个亲戚朋友,都在这厂干过。
现在倒好,货卖不出去,工资发不出,工人连饭都快吃不上了。
这也不是个例,当时不少国企都这样。
撑不住的,直接关门大吉。
能活下来的,基本都是靠引入社会资本,改制重组,有的甚至一飞冲天。
陈书记找杜笙,就是想让他出手。
只要有钱进来,恢复生产,厂子就能活,县里这棵“摇钱树”也能保住。
可要是厂倒了,整个县连个像样的产业都没有,这就是三四线小县城的伤痛。
不像长三角、珠三角那些有钱的县,随便一个镇都有几条产业链撑着。
杜笙对老家有感情,现在又有这个能力,帮一把就能让厂子渡过难关,他没理由推。
而且他心里也有算盘。
要是自己注资,借着这届奥运会的余热,再加上厂子几十年的口碑,说不定能把它做成行业龙头。
其实就算没他,按正常发展,前世“飞跃缝制设备厂”也能活下来。
杜笙记得到了2025那年,这厂已经是市里少有的上市公司了,年营收破百亿,县里三成税收靠它。
重要性可想而知。
作为从老家走出去的人,又不是马大哈之流,这事儿他责无旁贷。
更别说“衣锦还乡”这种事,哪个男人能拒绝?
以后全市人用这厂的设备,都会说:
“这厂是杜笙救的。”
这份面子、这份荣誉,比赚钱还值。
杜笙想了想,道:
“陈书记说还缺多少?”
黄德利答:
“大概五千多万,主要是发薪水、还账、设备更迭等,
后期宣传推广钱还没算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