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周冉明反应,傅春深继续道:“等收购股票后,您计划将地块转给我们做工业园区,这样散户重拾信心,股价必然大涨。”他合上文件,“这样您既能控股盛凯,又能赚得钵满盆满。”
会议室瞬间沸腾起来。有人拍案而起:“这是操纵证券市场!是在犯法!”有老者颤巍巍指着周冉明:“你要把盛凯几十年声誉毁于一旦吗?”
“闭嘴!“周冉明眼球凸出,额角青筋凸起,“没有我,盛凯早被你们这些庸才拖垮了!”
傅春深似乎没什么耐心,抬头看向周冉明:“我这次来,就是代表富广国际来通知周总的,您的提议涉
嫌违法,我们拒绝与你合作。”
“你们作局害我!”周冉明转向靳晖和周若安,大声咆哮,“你们就是想看我输对不对,我告诉你们我不会输,即便没有那10的股份,我也比你多4,我还是盛凯的第一大股东。”
“现在不是了。”傅春深站起身,本应看向周若安的目光,却上移落到了任宇的脸上:“我手里102的盛凯的股票已经转到了周若安的名下。”
“我的名下?“周若安微微蹙眉。
一直沉默的靳晖突然撑着轮椅站起来。老人的手按在周若安肩上,声音虽颤却有力:“加上我刚过户的334股份”他环视众人,“周若安先生现持有盛凯436的股权。”
会议室落针可闻。
靳晖的手像枯枝般颤抖着,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将周若安轻轻按向会议室的主位。
“靳爷爷”周若安仰头看着老人,喉头发紧。
老人笑了,岁月在他脸上犁出的沟壑里盛满星光:“说吧,孩子。”
会议室中,或坐或立数十人,周若安却下意识望向了蔺逸。
目光相撞,男人读懂了他眼底的犹豫与忐忑。他迈开长腿,走向周若安,鞋子踏在地毯上无声无息,却在每个旁观者心里踩出震颤。
走到周若安身后,他立于椅旁。骨节分明的手慢慢搭上椅背,像巨龙盘踞在了宝藏之上。当那双鹰隼般的眼睛扫过全场时,最嚣张的董事也不自觉缩了缩脖子。
肩上是靳晖苍老温暖的手,背后是蔺逸沉稳有力的存在。周若安深吸一口气,缓慢且坚定地说道:“城南项目,我投反对票。“
“去死吧!”
周冉明突然暴起,抄起博古架上的太湖石,在众人惊恐的抽气声中,挟着风声砸向周若安面门。
蔺逸的瞳孔骤然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