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操扫了一眼。
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
“亲戚”数量过百。
有侄子,有外甥,有远房表弟,甚至有七舅姥爷。
随手丢掉名单,秦操淡淡道:“谁是蒯铭?”
“我是!我是!”
蒯铭举手激动大喊。
不等秦操吩咐,一溜烟跑到台前,一招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
以头磕地,行晚辈礼,“小侄蒯铭拜见秦叔。”
马良、关平齐齐皱眉。
这厮好厚的脸皮!
突然多了个大龄侄子,秦操倒是觉得有趣。
于是问道:“孔明可有交代?”
“有!”
蒯铭小鸡啄米般点头,“是舅舅我来新野的,来时交代我听秦叔吩咐,不能以身份欺人。”
“能吃苦吗?”秦操又问。
“能。”
蒯铭大声保证,“秦叔有所不知,小侄在家乡,人称玉琢之才,也曾头悬梁锥刺股,绝对能吃苦。”
熟悉感扑面而来。
秦操挑眉,“有何擅长之处?”
蒯铭想也不想回答,“小侄和舅舅学过机关之术,舅舅说,只要透露这一点,就能受到秦叔赏识。”
言外之意,他的机关之术,是经过舅舅诸葛孔明验证的。
听出潜台词,秦操淡淡道:“既如此,你就留在教学区,发挥你的长处。”
“多谢秦叔。”
蒯铭连连道谢。
“好好干。”
秦操扶起蒯铭,温声勉励,“新野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别给你舅舅丢脸,费祎还没走远,去吧。”
“小侄告退。”
蒯铭起身拍拍膝上灰尘,颇为得意得看了眼众“亲戚”。
随即快步离去。
“亲戚”们纷纷燃起希望。
不求得到一官半职,只要能像蒯铭一样,他们就心满意足了。
然而,事与愿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