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打小看着长大的孩子,魏宸淞怎么忍心,怎么能够将人推向深渊?
所以,他在找人,却不敢大张旗鼓地找。
“当初还说过要去无痕宫试探试探李太妃呢!”
穆九倾轻声说道。
只是后来发生的事情太多,无论是他们,还是安宁长公主,都已经不适合去无痕宫。
他们无法得知无痕宫的李太妃,是真正的李太妃还是……
而且安宁长公主也已经不受掌控。
不,应该说昨夜之前,穆九倾还存着利用她们淡薄的母女情,做些不损害彼此利益的事。
可如今……还是算了吧!
谁知道安宁长公主会不会疯得想要将他们一网打尽,夺得至尊之位,从此唯我独尊?
穆九倾的好日子还没过够。
她想和魏宸淞一起,平平淡淡、自由自在地老死在摇椅上,没有任何执念地闭上眼睛。
也许知寒、知意都已经儿女成群,管他呢?孩子们开心就好,其他的……无所谓。
魏宸淞把绊倒在地的知意扶起来,好在知寒动作利落,熟练无比地塞了块糖在知意嘴里,堵住了知意的哭声。
不然耳朵又要遭罪了。
只不过,知寒的动作怎么看起来那么眼熟?魏宸淞很快想到,这不是同呼延信哄他那匹黑马的动作一模一样吗?
他正要同穆九倾说,就发现她嘴角带着迷幻的弧度。
魏宸淞心下一沉,脚尖一点,丢下两个孩子就飞蹿到穆九倾身边,一把扣住她的脉门。
奇怪,脉象平稳,不像中毒也不像中蛊……
“你做什么?”
穆九倾回过神,就见他一脸凝重地望着她,手指还按在她的脉门上,“你有发现了?我中毒了?”
不应该啊!
穆九倾急急忙忙用另一只自由的手摸向额头,又摸向颈侧,最后摸向胸口,没有问题啊!
她好着呢!
就算魏宸淞的医学天赋胜过她,也不至于差这么多吧?除非,她得了什么罕见的不治之症。
“我……”
穆九倾试探道,“得了不治之症?”
魏宸淞肃然摇头,“脉象没有问题,也可能我才疏学浅,毕竟我跟着义父学医时,受伤失忆,即便恢复,可能也有记错的地方。”
“北蛮有巫医,不然,我们请大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