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杀了他……”
魏宸淞道:“大哥可以试一试。”
呼延信一愣,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魏宸淞,似乎在估量他是不是要使坏。
“我没有陷害大哥的意思。
只是我的身份,确实不好亲自出手。”
“你的意思是……”
“因禁军挑衅一事,大哥和楚玉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大哥性子直爽,北蛮也信奉刀下泯恩仇。”
呼延信冷笑,“真是好主意。
我若赢了,不仅给你清楚了一个对手,还要同楚家结仇。
我若败了,也能帮你试探出楚玉的武功路数,甚至还能解决两军之间的矛盾。”
他拍了拍手,“不愧是大丰首辅,好算计。”
“大哥错了。”
魏宸淞神色坦然,“大哥动手,倾倾自然要劝,我便是为了倾倾,也不会视若无睹。
所以,大哥不过是个引子,真正动手试探的人,是我。”
“你可想好了。”
“这算什么?”
魏宸淞不在意地道,“若不是今日在宫中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压根不用大哥动手。”
呼延信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你方才要问我什么来着?”
“味道。”
魏宸淞说话的时候,还深吸了口气,可他却只闻到了马车内的松香和来自呼延信身上的烤肉香。
那种又香又臭的味道,他是真的没有闻到。
呼延信也觉得奇怪,“你没闻到?”
说着,他还仰头四处嗅闻,刚要说话,便被刺激得打了个喷嚏。
一方帕子被团成一团丢到呼延信的腿上,“把你鼻涕擤一擤再好好闻。”
“穆九倾!”
“在呢!”
仿佛是故意的,穆九倾一甩马鞭,马儿跑歪了,马车自然也跟着歪,呼延信和魏宸淞很有经验地同时伸手撑在车壁上。
“清醒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