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
魏宸淞在学她,积极认错,就是不改。
穆九倾经常如此,也不好不让魏宸淞学,反正他们两个都不是白的,既然如此,染黑也不错。
她的嘴角微微抿起,笑意从她的脸上消失,“若只是伤寒……”
“伤寒也是能要了人命的。”
魏宸淞道,“我会明儿一早进宫,你如此安排……”
他凑近她的耳朵,把计划细细说给她听。
“好计。”
穆九倾从不高看自己,也不会低看别人,“你记住,什么都没有你的命重要,什么气节不气节的,你给我平平安安回来!”
她靠在他肩头,“你说的我都记住了,我说的你也给我记住了!
不让你回来没事,其他人皆要受罚!”
“还有一事,我怀疑会飞的白衣人是风神一族的精英,一直同京里保持着联系。”
魏宸淞笑着道,“你说得对,都对,都对。”
“魏宸淞,我在和你说正事,你……”
“易燃的白锦,已经有线索了,只是还缺少证据。”
穆九倾瞌睡飞走,这个时候说这几件事,莫不是因为……
魏宸淞点头,“你怀疑白衣人是风神一族的人,我怀疑制白锦的工坊出自蜀地齐家。”
穆九倾想到齐氏有一叔叔,就在邺城,“你去玉阳城,怎么走都不会路过蜀地,除非是求雨或者求粮。
只是那样一来,耽搁的时间就要久了。”
穆九倾叹息一声,沮丧地道:“疫病不是玩笑,若你出了事,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推己及人,呼延信若是出了事,呼延绝也定然会对大丰展开疯狂的报复。
“困了,睡吧!
有什么事情都等天亮说。”
这一夜,穆九倾没有睡好,她一直在做梦。
这次梦里没有凤凰,而是马。
那些黑色的马一直在追她,她在梦里一直跑啊跑,醒来就觉得浑身酸痛。
“魏宸淞呢?”
她看了一会儿,没看到人。
春月道:“国公爷上朝了。”
“行,那我们一会儿也出府。”
“好!”
大家都很高兴。
穆九倾之所以高兴,是因为她以给呼延信准备干粮的借口,把洛阳仔细逛了逛。
她叹了一回气,没精打采地将荷包塞给春月,“按照我昨天说的都给我记住了,一样也不许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