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时羽翼已丰,而且我也是人,有自己的喜恶。”
魏宸淞对南宫毅虽有孝心,却也不是言听计从,何况那时他已经获取了庆帝的信重,南宫毅轻易动不得她。
穆九倾好奇,“我若是同意嫁给你,你要怎么娶我?”
“自然是禀明庆帝了。”
穆九倾撇嘴,“也是,那时候你大丰上下最得庆帝信任的九千岁,别说要娶妻了,便是娶十个八个,庆帝也只会让你大办宴席,顺便看看哪些官员会送重礼,哪些官员背后骂你……”
“信任?”
魏宸淞淡淡道,“不过是用得顺手的刀罢了!
刀尚且锋利时,又怎么舍得丢弃?”
见他目光幽深,似乎又陷入到过去的漩涡里,穆九倾有些后悔,“我很高兴。”
她摸上他的脸,“我很高兴那么早就走进你的心里。”
“可惜你把我忘了。”
这狗男人是知道怎么用话将人噎死的。
“也……不能全怪我。”
穆九倾道,“我那时候才几岁,一场大火险些没把我烧死在里面,担惊受怕的,忘记一些事情也是正常啊!
你若是能早早回来找我,将一切告知于我,说不定我就能想起来。”
“当然,我也没有怪你的意思。
我就是想说你我如此兜兜转转都能走到一起,不是天意就说不过去了。”
穆九倾笑着亲了他一下,虽浅尝辄止,却又意味深长,“我们是天生一对,所以一定能白首到老。”
魏宸淞看着她明亮的眼睛,忍不住单手扣住她的后脑,加深了那个浅浅的吻,恨不得将她吞吃入腹。
床幔中在升温。
穆九倾的姿势本就不舒服,不过是为了让他有压迫感方便质问才如此,这会儿他这么一压,她便坚持不住了。
她的腰一软,腿便控制不住地踢到了榻上的小几。
魏宸淞紧张地停下动作,肃然道:“哪条腿?”
“别紧张,不是受伤的那条。”
魏宸淞庆幸没有听她的话拿烛台进来,否则小几一翻,烛火点燃床幔,岂不是旧事重演?
此时的穆九倾也是松了口气,“吓死我了!”
她捂着心口道,“这要是烛台翻了,羊皮碎片岂不是要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