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饭也不可以乱吃的。”
知寒一本正经地道。
穆九倾吐了口气,将垂落在脸颊边的发丝吹起,“好吧,是我不够严谨。
我只是想说……算了,没什么。”
同一个三岁的小家伙说这些有的没的,她是日子太无聊了?
啧啧啧,她还是赶紧把竹简看完,找出无相门的秘密,否则总觉得有把镰刀在她头顶,随时会在她放松的时候要她的命。
“魏宸淞不在,你想练剑的话,找安顺和徐统领都可以。”
穆九倾指了指门,就差提着他把人丢出去了。
“那我带妹妹去找安公公学剑去。”
“可以。”
穆九倾道,“学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不能急躁,要听安顺的话,保护好自己,不许乱来。”
知寒点点头,得出一个结论,他娘之所以没有直言他爹在外面多危险,原因有可能是因为他们这里更危险。
“娘,爹他……”
穆九倾忍住吐血的冲动,沉默地抬手指向大门。
知寒用一种他已看透世间一切的目光看向穆九倾,“我应该是猜对了的。”
穆九倾弯起眼睛,“猜对也没有彩头。”
“娘亲,你要不要给爹写信?”
穆九倾挽起袖子磨墨,不然砚台上的墨汁都要干了,“行,你说吧,想让我写什么?写你们在他离开的这几日里做了多少调皮捣蛋的事?还是要借着我的信顺手帮你们捎东西?”
这事有些难办,“我可以写,也可以帮你们捎东西给他。”
“但是!”
穆九倾话音一转,“他什么时候能收到,很难说。”
若只是家里长短,穆九倾认为没有浪费人力物力折腾一次的必要。
可若是其他的呢?
而且孩子们好不容易迈出一步主动同他亲近,她不能剥夺魏宸淞做爹的权利。
知寒是男孩子,在他心中最厉害的英雄非魏宸淞莫属。
知寒和知意对视一眼,觉得慢些也没关系,爹能收到就行,他们决定自己来。
两个孩子很快手拉手出去。
听着他们一路商量写信的事,穆九倾眉心紧皱,好像喝了一大口醋一般,好酸好酸。
穆九倾没想到小家伙们的动作这样快,一个晚上而已,就整理出一个小箱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