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觉得两种布料,一深一浅,若是有什么东西飘出来,黑绸能衬出浅色之物,鹅黄棉布能衬出深色之物。”
春月恍然,“您的意思是,炭粉能沉到铜盆底下,也有可能有其他粉末浮出水面。
若是很轻很轻,从铜盆里飞出去,就会落到遮盖铜盆的棉布上,颜色……奴婢明白了。”
她又匆匆穿好鞋子,踢踢踏踏地跑回去捧着针线盒回来。
穆九倾见她又是将缝好的线剪开,又是用针线拼接两种不了,她也知道是她给春月增加了麻烦,很主动地下榻把炭盆搬过来,又多点了两个烛台放到一边。
“夜里缝东西对眼睛不好,弄亮一些,你也方便。”
春月边缝边道:“这么亮,您不是更睡不着了?”
“我在你心中是个怎样冷心冷肺的人,才能放着你一个人忙碌,自己跑去呼呼大睡啊?”
“不一样的。”
春月缝得很快,说话的工夫,她已经缝好了一块布,“您看看,这样行不行?”
穆九倾接过来,看着细密的针脚,道:“春月,这里随便几针将两种布连到一起便可,不用这样细致的。”
又不是要穿出去的衣裳,若是天亮后有结果,这三块布也就没用了,何必做得那样细致,耽搁时间呢?
“没关系的,奴婢缝东西很快。”
春月好怕浮出来的东西有毒,可她不想乌鸦嘴惹人烦,也只能这样说。
“行吧!”
穆九倾长叹一声,“我就是不想你太辛苦。”
“奴婢知道。”
春月话匣子一打开,就会叭叭个没完,好在穆九倾本来也没打算睡,聊着聊着越发精神,她还会下去看看铜盆。
春月突然出声,“奴婢好笨的,是不是?奴婢怎么瞧着将军不打算睡了呢?”
“春月呀,我有些饿了,你呢?”
穆九倾眨眨眼,捂着肚子可怜巴巴地道,“你若是不饿,我便喝水充饥。
你若也饿了,就去厨房摸些花生和土豆回来,我俩烤着吃。”
春月犹豫了,她应该说饿,还是说不饿呢?
她想将军歇息,也不想将军挨饿。
哎,好难选啊!
看出她的纠结,穆九倾也不催,以她对春月的了解,这丫头是一定会去厨房的。
果然,春月动了,“将军您等等,奴婢这就去厨房取花生和土豆。”
“你出去喊个侍卫就行,不用过去厨房。”
“那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