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九倾想了想,道:“春月,你去给他们拿大氅过来,徐统领给安顺准备一匹马。”
知意高兴地抓起知寒的手拍了一下,“好哟~出门啦!”
就这样,穆九倾抱着知意,安顺抱着知寒,带着四个侍卫离开庄子,朝京城而去。
“抱紧我。”
穆九倾把知意裹在大氅里,“尽量不要说话,风呛到肚子里,夜里肚子疼可不要哭。”
“不会,不会哟~”
知意用脑门蹭了蹭她,老老实实窝在她怀里。
安顺是奴才,轻声对知寒道:“小主子,得罪了。”
“劳烦你了。”
知寒淡淡道。
“都是奴才该做的。”
安顺学着穆九倾的样子,也用大氅把知寒包起来,他骑马而稳,紧紧跟在穆九倾身后。
一路疾驰,终于看到京城的城墙。
穆九倾长出一口气,氤氲轻浮,遮住了她的神色,“到了。”
知意扒拉两下,终于从大氅里露出小脑袋,“没人?”
她还想摊手,穆九倾却紧紧箍住她,不让她乱动。
“什么人?”
守城将拿着兵刃挡在前方,“城内不能骑马。”
侍卫拿出腰牌,“护国将军府。”
守门将眯起眼睛仔细检查腰牌,发现身份没有问题后,将腰牌还给侍卫,“您可以下马,牵着马进城,其他人依然要检查。”
风夹着雪,守门将看不清穆九倾的脸,黑色的大氅看起来也很寻常,一时间他都辨不出被夹在中间的她是男是女。
侍卫还想说什么,穆九倾却跳下马,走到守门将面前,拿下氅帽,露出脸道:“是我。”
守门将被吓了一跳。
前几日镇国公回京穿的也是这样的氅衣,真的一模一样。
穆九倾走进时,他乍一看还以为是镇国公。
别说大氅了,穆九倾很多男装都是仿着魏宸淞的衣裳样式做的,他们孩子都有了,还避嫌个什么劲儿?
该知道的都知道,该议论的也不会停。
再说她和魏宸淞都不是会因为别人的眼光和语言而动摇的人,自然怎么高兴怎么来,怎么自在怎么过。
“将军请。”
守门将让开,让人将路障挪开,放穆九倾一行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