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九倾想了许久,才想到一件事,“庆帝夺位之后,闹着撤藩,第一个上交权柄的,可是广源王?”
“是。”
徐思源道,“因着广源王带头,让撤藩之事少了许多麻烦,所以庆帝乾坤独断,也未曾插手宗正寺,想来也是看在广源王的面子上。”
“顺亲王只有广源王妃一个女儿,那广源王妃呢?她嫁给广源王之后,可生育儿女?”
“属下不知,已让人去查了。”
“此事不怪你。”
大丰开国后,只有三位藩王。
广源在大丰最南,快马加鞭进京,也要一两个月。
天高皇帝远的,便是有消息传来,也未必是真。
“仔细查查顺亲王和广源王。”
“是。”
“那女子呢?”
“属下已将人带来。”
徐思源道,“将军放心,属下做得很小心,不会有人发现。”
“不能把人留在皇庄。”
穆九倾想了想,“你是如何藏匿她身份的?”
“属下将她扮做受伤的侍卫,带出来的。”
“很好。”
穆九倾道,“我手书一封,你连夜将人和书信送到禁军大营附近的北蛮营帐,交给呼延信。”
徐思源点头道:“如此,属下先去地牢审问李石,就说那女子先行一步逃脱,待找到人了再定罪。”
“可。”
胡三娘身份有异,她既留了人,便不能让人发现。
否则便是引火上身。
这会儿再要胡三娘的命也已经晚了。
但凡有人发现徐思源同胡三娘接触,都会怀疑她知道了什么。
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在魏宸淞回来之前,穆九倾决定蛰伏。
“你去地牢身份,再让人去伪造胡三娘离京的痕迹……”
待徐思源离开,穆九倾略歇了歇,便写信给魏宸淞。
哎,她既惹了麻烦,就得找能人解决麻烦呀!
这会儿忽然有些想念魏宸淞了。
若是魏宸淞在,这些费脑子的事情根本用不着她。